必定不會虧待你。”
覺禪氏根本無所謂,目光直直地看著前頭,也不往她們臉上瞧,彷彿不是在與她們說話,自顧自地就說起來:“娘娘們希望引得皇上注意,臣妾想了一晚上,如今有兩件事是您二位能做的。一者前些日子傳到後宮來,說皇上為了貪官大怒,判了絞監候,是大刑,可見皇上對於貪汙行賄之事的厭惡。六宮之中必然也有這樣的事,歷朝歷代不乏行賄後宮買官賣官的事,娘娘們若能查出一兩件,或是六宮用度上何處有不乾淨的,在皇上面前必然是功勞一件,惠嬪娘娘一向管著六宮事,做起來不難。”
惠嬪頷首道:“查是容易,可這樣的事投鼠忌器,需從長計議,還有一件是什麼?”
覺禪氏這才稍稍看了兩人一眼,彷彿是想看看這兩個女人有沒有膽魄,冷然一笑道:“那就是太子了。”
“太子?”宜嬪和惠嬪同時出聲,更面面相覷,宜嬪繃著臉說,“你瘋了,怎麼能算計太子。”
覺禪氏就知道她們沒膽魄,但還是繼續說:“並非要算計太子,更不可能害太子,而是知道皇上最在乎太子,若能在太子身上體現二位的賢德呢?”
197失去的恐懼
殿內一時寂靜,宜嬪和惠嬪似乎都在思量覺禪氏的話,而覺禪氏卻有幾分功成身退的輕鬆,淡定地坐在一旁,良久才聽見宜嬪開口:“若說查宮內貪汙受賄的事投鼠忌器,還是在太子身上花費心思最不可靠。皇上對太子的重視,毓慶宮裡的奴才伺候他,若有閃失都是連坐的,一個犯錯人所有人受罰,我們去插一腳,萬一鬧出什麼人命,自然我不是說太子,可冤孽也太大了,不妥不妥。”
覺禪氏側目看了宜嬪一眼,心中暗暗想,若此刻坐著的是郭貴人,她一定有膽子照自己的話去做,她們姐妹若能好好相處,何須讓她來出謀劃策,偏偏親姐妹不和,反與外人為謀。
惠嬪也道:“的確都是能讓皇上記住你我的好法子,可代價太大,若不成便是搭上自己也未必算得清,太子碰不得,如今他還是個孩子,若已長大成人,倒另說了。”
覺禪氏心中激靈,再細細看惠嬪,她雙眸中彷彿隱藏著巨大的**,因為**太盛,時不時會躍然而出,可她也好好地剋制著了,似乎在等待,正如她所說,等待太子的成人。
“妹妹費心了,勞你回去再想想可好,想一些不要大動干戈的法子,這兩件我們姑且記下了,若之後真要做,再尋你商議。”惠嬪客氣地說著,不如昨天在鹹福宮裡咄咄逼人,又問宜嬪還有沒有什麼要問的,便說不宜逗留太久,讓宮女把覺禪氏請回去了。
覺禪氏走開,宜嬪兀自嘀咕著:“她怎麼變了這個模樣,溫妃虐待她嗎?從前在我們翊坤宮時,還是天仙一般的美人,實在是可惜。”
“女為悅己者容,她無心聖寵,要漂亮臉蛋做什麼?”惠嬪幽幽道,又取了面前的茶要喝,笑著對宜嬪說,“方才她說的什麼,妹妹出門就忘了吧,咱們不必惦記做這些事。”
“忘了?姐姐也覺得都不妥?”宜嬪不明白。
“妥不妥當都無所謂,把她叫來這樣坐坐,才是我的目的,不管她想出什麼通天的法子,我也未必會採納,何必費那個心血?”惠嬪冷笑一聲,“我在上頭眼裡是什麼狀況,我自己心裡最明白,長春宮又離慈寧宮最近,不等覺禪氏回到鹹福宮,太皇太后那裡就知道這裡的一切了。”
宜嬪心裡惴惴不安,四處張望著,彷彿要從角落裡找出一雙正偷看的眼睛,慌張地問:“姐姐不是把寶雲支開了?”
“一個寶雲是明著壓制我的,誰曉得暗地裡還有什麼人?”惠嬪說話聲音很輕,茶碗擱下的響聲還把宜嬪震了一下,她說著,“就你我這樣熱絡幾回,覺禪氏又來一次,上頭就知道我們在算計什麼了。光這樣做,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