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額娘該去皇阿瑪大帳了吧。”
嵐琪笑:“皇阿瑪今晚不會來收拾你,你好好歇著,明兒咱們就趕路了,你的身子要緊。”
可是閨女卻晃晃腦袋,賊兮兮地笑著:“阿瑪額娘明兒可就分開了,今晚得好好溫存溫存才是。”小姑娘說罷就敏捷地跳開,躲開了額孃的巴掌,得意洋洋地笑著跑出去,守在門前的環春進來笑問,“公主遇見什麼事了,這樣高興?”
“小東西長大了,瞎胡鬧。”她笑罵一聲,淡淡做了妝容,再換了身衣裳,就往玄燁那裡去。
而榮妃這邊,溫憲會突然跑來賠禮道歉,讓她有些吃驚,剛才兒媳婦哭哭啼啼一頓說,榮妃心裡暗想嵐琪一定是動了氣,正不知之後怎麼與她周全,見溫憲跑來,說額娘讓她來賠不是,心裡反而定了。
再等溫憲離去,榮妃將兒子支開,留下萎靡不振的兒媳婦,冷臉與她道:“這些年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胤祉身上的事,我自然會放在心上不必你操心,可你怎麼樣我就管不著了,你心裡莫怪我做額孃的不幫你,反正我沒指望享兒媳婦的福氣,你也從沒真正尊敬我。咱們宮裡宮外住著,兩處清淨。”
三福晉心中再如何恨婆婆,也不敢當面頂嘴,果然如德妃說的,她根本找不到一個能為自己說話的人,就連胤祉剛才,也是怪她太多事。
榮妃見兒媳婦繃著臉,知道她不會服自己,想到剛才她轉述德妃那些話,果然如今永和宮是惹不起了,只是德妃一向收斂光芒而已,她若要動真格做什麼,除了皇帝,只怕沒人攔得住。可她的兒媳婦是個蠢貨,蚍蜉撼大樹,等下一回真把嵐琪惹怒,可就來不及了。
不禁呵斥道:“我在這宮裡的年歲,比你活得還長,做婆婆的別的教不來你,有一句不得不說。你最好別打算想把她怎麼樣,你若真糊塗亂來,莫等把她惹怒了教訓你,為了胤祉為了弘晴,我會先廢了你的,你想清楚了。”
三福晉臉色煞白,夜裡瞧著甚是嚇人,她眼裡的婆婆一向懦弱,今天竟說出這麼厲害的話,更可惡的是,婆婆胳膊肘向外拐,就沒把自己當兒媳婦看待。
“胤祉不會送她回宮,你可以安心了吧,走吧,之後的路上別再到我眼前晃,看見你我就心煩。”榮妃頭一次對兒媳說如此厲害的話,還真把她鎮住了,吉芯讓宮女攙扶三福晉出去,在外頭瞧著人走遠了,才回來說:“聽說德妃娘娘去皇上那兒了,娘娘,這事兒算完了嗎?”
榮妃疲倦地癱軟下去,恨恨地說:“我不怕她因此與我生了嫌隙,就怕那蠢婦不自量力,她死活我管不著,別害了胤祉。”
吉芯又道:“您讓奴婢打點,之後多關照和貴人的事,奴婢到現在還是插不上手,和貴人天天跟著佟妃娘娘寸步不離,幾位公主也常跟她玩在一起,奴婢連句話都說不上。”
榮妃微微蹙眉:“且等等吧,等皇上開始要她陪伴侍寢,那些孩子們自然就散了。我也不是要巴結她什麼,只是做個好人,留個念想。往後十幾二十年,誰知道是什麼光景,我在宮裡就靠這點人緣。”說著又恨,“我怎麼就有這樣的兒媳。”
夜漸深,各處營帳燈火俱滅,一晚安歇後,大部隊明日又將啟程,皇帝這一次會走得遠些,照如今走走停停的速度,怕是臘月裡才能回京,明日與德妃和溫憲公主別過,兩三個月後才能再見,這一夜帝妃之間如何溫存,雖不足為外人道,可但凡知人事的,想一想也足夠香豔。
同一片月色,也籠罩在皇城之上,幾乎走空了的紫禁城,夜裡靜得��耍�濤姥猜叩慕挪繳��顯毒湍艽��礎�
是夜八阿哥親自帶侍衛巡視關防,一處一處走來時,經過空置多年的慈寧宮時,忽見一抹身影從眼前掠過,侍衛們迅速追上去,等胤禩走近,只聽得女人的哭聲,燈籠將慈寧宮門前照亮,那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