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禧嬪,這個張氏曾一度被攆出王宮,在咱們這兒可不敢想吧。”
嵐琪滿不在乎地笑笑:“也算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過家都大了些。”
榮妃則道:“這還不是稀奇的,剛內務府送東西來,我隨口問了句今年怎麼這麼晚,他們說那個朝鮮國王忙著宮裡嬪御的事,他的正室王妃四月裡剛剛被趕出去,照他們那兒的話來說,就是廢了,還送了摺子遞到朝廷來呢。”
“廢了?”嵐琪有些訝異,照著紫禁城裡的規格,那邊的王妃便是這裡的皇后,順治爺雖然也曾一度廢后,這也因此被太皇太后唸叨了一輩子,那邊怎麼也輕易地就廢了正室。
榮妃冷笑道:“說那位王妃閔氏善妒,我看是這位禧嬪手腕夠毒辣,她在嬪位,距離王妃位一步之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個王妃閔氏沒有子嗣,又失了恩寵,實在可憐。”
嵐琪端了茶喝,輕聲道:“一家不知一家事,咱們何須為不相干的人嘆息。”
榮妃卻嘆:“皇上十幾年不再立皇后,想想也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之後嵐琪離了景陽宮,還是帶著朝鮮的進貢之物去了承乾宮,正好皇貴妃剛醒來吃了藥,正與四阿哥說話,胤禛見母親來了,行禮站到一旁,嵐琪將東西放下一一拿給皇貴妃看,皇貴妃擺手笑:“誰稀罕他們的東西,每年看著可憐巴巴送進貢來,可我們朝廷賞賜回去的東西,夠他們得意的了,幾時虧待過他們。”
因見胤禛站在一旁傻乎乎聽兩人說話,便吩咐他去唸書:“我和德妃娘娘說說話,沒你的事兒,今天小和子領來的功課,好好去唸誦才是。”
胤禛臉上有笑容,看得兩個母親都高興,孩子走後嵐琪說榮妃從皇上那兒得了一把小佩刀,問要不要給胤禛也去討一把,皇貴妃不屑地說:“不稀罕他們的刀,蒙古送來的才好,下回你記著問皇上要一把。”
因皇貴妃精神尚可,兩人說說閒話,嵐琪將榮妃那兒聽來的朝鮮國閒事轉述給皇貴妃聽,皇貴妃靜幽幽地聽她說,好半天突然道:“那日我召見六宮時穿的袍子,是皇后的鳳袍,對不對?”
嵐琪怔住,一時不言語,皇貴妃則繼續道:“那不是我平日穿的袍子,你們說拿去讓覺禪貴人改,改得實在合體,但那不是我的袍子。這鳳袍,你們從哪兒來的?”
“娘娘,發現了?”嵐琪有些侷促,不禁垂下眼簾。
皇貴妃嘆氣:“我想你們沒什麼膽子做這種事,雖然只是細微的差別,可皇后就是皇后,皇貴妃就是皇貴……”
“是皇上的意思,鳳袍是內務府新制的,臣妾也是聽覺禪貴人說這袍子的規格不大對,才發現是皇后的服色。”嵐琪認真地解釋道,“臣妾不敢僭越,更不敢給您添麻煩,特地問了皇上,皇上只是點點頭說‘就拿那衣裳給皇貴妃穿’,所以臣妾才讓覺禪貴人放心地改。”
皇貴妃呆呆地看著她,她想了好幾天,總覺得底下的人不敢做那種事,她是命不久矣的人,按上那麼個罪名給她算什麼?她無所謂其他的事,就不想因此牽連四阿哥,好在沒有什麼人提起來,似乎都十幾年沒見過皇后該如何穿戴,誰也沒正經看出其中的差別。她想過,會不會是玄燁的心意,可好端端地,做這樣的事幹什麼。
“可惜只是件袍子。”皇貴妃悵然,轉過臉,稍稍挪動身子想換一個姿勢,嵐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