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值得不值得孤說了算。”
朝夕抿了抿唇,“我要那把劍世子便去搶,若我還要別的,世子也去搶嗎”
商玦下頜微抬,“那要看你要的是什麼。”
朝夕挑眉,對商玦似是而非的話思忖了一瞬,她這片刻的沉默讓商玦失笑起來,搖了直言道,“看來在你心中孤又要有所圖了。”
朝夕心思被看破一時無言,商玦又是一嘆,“算了,戒備是你的習宮不怪你。”
這語氣太過無奈太過溫柔,莫名的含著兩分縱容的意味,朝夕聽的眉頭擰起,好半晌才道,“你在燕國王室的時候也是這樣對燕國的那些貴女也是這樣”
商玦一默,語氣有一剎那的僵硬,“燕國的王室不是你想的那樣,至於燕國的貴女,孤並沒見過,不過孤也不知你說的這樣是哪樣。”
朝夕覺得此時的商玦有些她不知如何形容,卻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樣心思剔透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她想說的世間女子大都多情,若是旁人換了他這樣對待恐怕逃不出他的掌心,至於他說的燕國王室眼下燕國的文臣武將都為他所用,整個燕國也是他掌中之物,那麼燕王呢朝夕想問,話即將出口卻又猛地打住。
燕王如何和她無關,不該問的她絕不多問
至於前面那個“這樣那樣”的問題,她保證不會再犯第二次
“殿下,前面就是函口關了。”
蹄聲響,雲柘在外告稟,商玦應了一聲,轉首看著她,“你想幾時入關”
朝夕眉頭擰著,一時未答話,商玦正疑惑,朝夕已道,“入關之後,我們分開走”
商玦面色微變,狹眸問,“你要做什麼”
朝夕淡淡,“你不必知道我要做什麼,只要對外稱我和你一路便可。”
商玦唇角微沉,“你這是要孤為你做掩護還有,你在命令孤”
朝夕對前一問預設,對後面那句挑眉,“我怎敢命令殿下”
商玦似笑非笑一聲,利落道,“你不必想了,孤不同意”
朝夕面色沉下來,片刻之後語聲已變冷,“我記得殿下答應過,待入了蜀國,我如何行事殿下不會插手,現在看來,我和殿下之間的信任果然很微妙,分歧來得如此之快,真叫人為往後的合作擔憂,君無戲言四個字真是不適合殿下。”
商玦決定的事情怎會因她兩句話而退讓,他冷笑一聲,“你只記住了君無戲言,怎忘了君心難測此事孤不會答允,你要見什麼人你見便是,你要做什麼告訴孤便可。”
朝夕牙關緊咬,見商玦是這樣不容置疑的口氣不由有些氣,這麼多日皆以溫柔一面示人,竟然讓她一時疏忽了,她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想到對他據實相告,朝夕冷笑一下,“這些就不必殿下心了,殿下的心思這樣難測,朝夕不敢相擾”
片刻之前還在笑談的氣氛忽然劍拔弩張起來,朝夕話音落定再不說話,周身的冷意疏離明顯至極,商玦定定看著她,半晌才沉沉開口,“孤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可你單獨行動風險太大,不過,就算孤準你同孤分道,你恐怕也走不了了”
朝夕不問為何她走不了了,只抿著唇油鹽不進的樣子。
商玦握著茶盞的手收緊,想說什麼卻又未說出口,他沒有下令馬車便還在行進,不多時,有一道馬蹄聲靠近,戰九城豪烈的聲音響了起來,“世子,前面函口關外有人等著,探子回報說是淮陰侯府的人,似乎是衝著咱們來的”
這話立刻引得朝夕注意,她眉頭一挑,卻不問
商玦等了一會兒也未見她開口,不由得一嘆,“洛舜華在函文上說派了人來接你,你若是走了,久別重逢的戲碼誰去演還是說,你不想見那位念你至深的義兄”
朝夕瞬時皺眉,“來的是洛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