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我行我素。
大家曾經盤算要不要告訴老爺子,讓他來命令江波動手術。可是又都怕,別到時候老爺子還沒勸得了他,先被他這一副喪失了求生意志的樣子給氣死了。
僵持了幾天後,江瀾想到了芳華。
她知道芳華在江波心裡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特別到不亞於自己在弟弟心裡的地位了。
她想,也許看到芳華,江波會因為一絲牽掛而不再放棄自己。
她覺得,可以試試。
但這會兒看到芳華猶豫的樣子,江瀾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她拉著芳華說:“要不這樣,你來都來了,就在門口看看江波吧。能勸就勸,不能就算了。”
芳華點點頭,跟著江瀾透過了崗哨,又坐電梯到達了腦外科的高幹病房。
江波的病房在第一間,鄰近的三間病房都空出來作為隔離帶。不過,芳華並沒注意到這些。因為這軍職病房本就住的病人少,常常一層樓才住兩三人,空曠一點很正常。
本來,江波連醫院都不要住。要回單位工作的。但是單位領導不同意,而且他還是要接受輸液打針等治療的,所以他妥協了,將病房佈置成了工作間。
病床被推到了牆角,電視機、冰箱、沙發茶几等享受的設施也被推出去了,屋子正中擺了幾張大大的工作臺,上面擺上了電腦、圖紙和各類書籍、資料。平時寬敞如賓館豪華套房的軍職病房,頓時變得擁擠了。
這樣的佈局,倒是讓芳華正好透過門口的玻璃窗看到了正在伏案工作的江波。他正在和旁邊的一位空軍上尉,對著圖紙討論著什麼。
三四個月沒見的江波,人是瘦了一些,但是他的側面輪廓仍然英俊漂亮,是屬於男人的那種漂亮。要不是他還穿著淡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芳華一定會忘記他患病的事實。
芳華站在門口,凝視著裡面的江波,慢慢將手放在門把手上。她的手已經輕輕轉動了一下把手,卻又突然轉身,躲在牆邊。
門口站崗計程車官看看江瀾,再看看芳華,很是納悶。
芳華抱著頭,背靠著牆,身子慢慢地溜下去,最後像個鴕鳥似地縮成了一團。
江瀾正拍著她的頭要安慰幾句。病房門開了,張子健走了出來。他看了看牆邊蹲著的女醫生,有點奇怪地小聲問江瀾:“大姐,江波問是不是門口有人要見他?”
江瀾擺擺手:“沒有,你就說是我來了,去護士站那兒了,一會兒過來。”
芳華聽到他們的對話,立刻站起身,往樓梯間那邊逃了過去。江瀾快步跟過去。
芳華拉開樓梯間的門,進去後就一屁股坐在樓梯臺階那兒,雙手抱腿。將頭埋在兩個膝蓋之間,依然是鴕鳥的姿勢。
江瀾嘆口氣:這丫頭還是年輕啊。
她半蹲下來,拍拍芳華的肩膀:“小林,我知道你心裡還難受著,勸不了江波。沒事,你來看他,就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芳華抬起頭,眼圈紅紅的:“大姐,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關係。我知道難為你了。我這弟弟太聰明瞭,但聰明的人往往固執。所以別看他平時隨和,真固執起來也沒人勸得了。來,我送你出去吧!”
芳華慢慢起身,跟江瀾走到電梯那兒。她回頭看看江波病房的方向,只見到還在門口站崗的那名士官。
芳華不由問道:“大姐,怎麼江波門口還有人站崗啊!”
“哦,這是因為他正在做的事情是需要保密的。他屋子裡任何的文字資料或者紙張書籍什麼的要帶出來,都必須經過檢查的。”
“是他一個多月前去執行的那個任務嗎?”
“嗯。”
芳華不再問了,她已經敏感地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