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就和他們揮手道別了。紀老主任自己一個人往門診樓走去。
芳華繼續向前走到了國旗旗杆近處。她向四周瞅瞅,見沒什麼人注意,就立正站好,衝著國旗行注目禮。
她心裡默默唸了一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祖國。
然後吐了吐舌頭,滿面笑容地快步往大門口走去。
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哼著歌:“那一年我們正迷惑,日子在無知中滑過,……忽然之間就走過,十字頭的年齡沒留下什麼,二字頭的開始我好想說,如果一切可以從頭來過,是否可以選擇一次無悔的夢……”
正從門診樓走出來接紀老主任的江瀾,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看到芳華一副青春活潑的樣子,江瀾先是微笑,隨後心裡又惋惜:難得小波看上個女孩,可惜了。不過我現在明白了,小波是喜歡這種型別的女孩啊。
江瀾是將芳華劃入了天真活潑型別。其實,那只是她的短暫印象,並不準確。
但要將芳華劃入一個準確的型別,還是很有點難度。她是可以青春活潑,也是可以冷靜內斂的。
這種矛盾就常常讓白芸迷惑。由於現在的芳華天天笑呵呵的,白芸就說她越活越活回去了,真是今年二十明年十八了。
每次她這麼說,芳華就會笑一笑,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多少歲呢。
四十三,三十六,二十三,好像都可以哦!
管它到底該多少歲呢,誰規定七老八十的人就不能蹦蹦跳跳地唱歌呢!
反正,現在的林芳華就要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正文 一百三十一、深笑
一百三十一、深笑
五天後的晚上,芳華值班。她很願意值今晚的班。
因為今天是六月三十日。在今天的子夜十二點,也就是七月一日的凌晨零點,香港就要正式迴歸祖國母親的懷抱了。
雖然過去,她也在電視上看過迴歸儀式的直播,但是在北京親身體驗這氣氛,還是不同的。
每次去301開學術會回來,都能看到那塊豎立在天安門廣場東側、**歷史博物館前的迴歸倒計時牌。上面的數字天天在跳動,天天在減少,提示著這一天越來越近。
白芸早就聯絡了今天不值班的同學們,還約上地壇醫院的張永等人,晚上一塊兒去天安門廣場前集會。今晚,那裡有更多的北京市民集會,他們一起等待那倒計時的數字最終歸零,一起準備在那神聖的一刻歡呼慶祝。
今晚,全中國除了香港,就屬北京的迴歸氣氛最濃了。可能北京的氣氛比香港還濃,因為遊子歸鄉時,母親才是最激動的。
白芸也要芳華一起去,讓她想辦法換班,芳華卻沒有換。因為她覺得去廣場慶祝是不錯,但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同樣很有意義。
因為那一刻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塊殖民地的迴歸,更是一個民族復興的標誌性時刻。而民族的復興不是一句空話,是要靠每一個人踏踏實實地工作才可能做到的。
晚上十點半左右,央視就在直播駐港部隊先頭部隊的車隊開往威爾士親王軍營的情況。
芳華瞪大了眼睛,也沒能從車隊中發現江濤的身影。但是她知道曾經的軍訓隊江排長,現在已經是駐港部隊某摩步旅的一營營長了。此刻,他肯定率領著他的部隊,在向他堅守的崗位進發。
為了部隊在這一刻的表現完美,為了帶出一支威武之師和文明之師,江濤已經從三年多沒休過假,沒回過家了。他都28歲了,婚期卻一拖再拖,恐怕就算這次部隊進駐成功,他依然不能立刻回來完成個人的終身大事。
這些都是芳華聽江波提起的。聽後,芳華有點慚愧。
因為以前她在部隊的時候,大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