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寵幾個月的洛衣突然失了寵!不但被軟禁在院子裡再不能踏出院門一步,大皇子也再沒來過一次!
這件事在偌大的皇子府裡熱熱鬧鬧地傳了兩日,又被壓下不準再議論了。
安不明白洛衣到底怎麼得罪了大皇子,看大皇子陰沉的臉也沒敢問。他的職位被調到了謝則晰的身邊,日夜跟著,片刻不離身。想不通為什麼大皇子會突然對自己感興趣,不過這種特別的偏寵讓他感覺輕飄飄的,有些得意,有些喜歡。
安末這兩日進食有些困難,也沒什麼胃口。
脖子上的淤痕顏色變深顯得有些恐怖,手腕上的破皮也結了痂,下人們從他暴露出的痕跡不停猜測他失寵的原因,安末沒有理會,只是愈發沉默地呆在小院裡過起了寂寥的日子。
下人們開始怠慢了,安末沒在意,今日天晴無風很舒適,他坐在水池邊的亭子裡雕著手中的一塊木頭,準備給小獅鷲做個玩具。
池岸邊青草垂在水面,偶爾傳來沙沙聲,安末眼角一瞥,掃了一眼那花白的小東西沒管,等它吐著黑芯子慢慢從草叢爬到臺階上支起身子準備咬過來一口時,安末扔出了手中的刻刀。
命中七寸,分毫不差,小蛇斷成兩截躺在石階上,嚇到了路過的侍女。
「嘖嘖嘖,真不錯,我就知道你刀法一定很厲害!」
安末放下手中的木頭,抬頭看趴在牆頭上的沈清。
沈清朝他揮揮手乾脆跳了下來,走過去又仔細看了一遍他雕的東西,讚嘆:「雕的真好!」
「沈將軍很清閒,為何總來大皇子府?」
安末指指石凳請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你知道我是誰?」
安末沒否認也沒解釋:「今天也是來找你朋友?」
「唔……是的。」沈清表情稍稍有些失落:「原本想讓他跟我回沈府一展抱負,但他拒絕了,他現在只想留在大皇子身邊,做一名侍寵。」
沈清覺得很可惜,但安身上已經找不到那種孤傲獨立的氣質了,他更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雄鷹,被養在金籠裡養成了雀兒,再無往日的志向。
「不說這些了,我剛剛看到大門被封上了,你這是……」
安末淡然一笑:「我也是侍寵。」
沈清這才想起來為何看他眼熟,似乎以前來找安的時候見過此人,只是那時的洛衣綢紗輕籠,面施薄粉修飾了妝容,現在突然一身素樸打扮,又清爽著面容,一時竟沒認出來。
「大皇子府果然臥虎藏龍,原來除了安,你的身手也不逞多讓啊,哈哈哈。」
安末許久沒和沈清這樣坐在一起暢聊了,不由一掃滿身的陰霾,輕鬆自在了許多。
安末臉上露出淡淡的笑,聽他講剛剛自己那一記飛刀有多炫,忍不住被他逗樂。
可能是趣味相投吧,沈清對眼前的洛衣生出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話題也沒了避諱,直言問道:「敢問洛公子,為何會被幽禁在此呢?」
安末輕輕一笑:「侍寵而已,總有失寵的時候,太子送來的又不能輕易趕出去,只好鎖在這裡了。」沈清皺眉:「竟是為此嗎?那……你會被關在這裡一輩子?」
安末輕抿口茶:「或許吧。」
沈清的目光落在他泛著烏青掐痕的脖子和手腕結痂的傷疤上,很難想像他在這府裡遭遇了什麼,他的身份是奴,日子也一定不好過吧!
唉!
「洛公子,坦白說你這麼好的身手被關這裡實在是太可惜了,若你願意,我可以向大皇子求個情放你出去,當然,我沈府的大門也敞開歡迎你!」
安末聞言笑了:「你這是沒勸說走安,又要開始勸我嗎?」
「哈哈,」沈清撓撓頭,「我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