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奴?」「是啊,大哥有所不知,兩年前南部小國風洛的新王前來朝聖我雲硩,竟看上了父王的新寵蘭妃,兩人私通被發現,父王震怒下揮兵南下滅了風洛。這一年風洛的子民全都被打上了奴籍,流落在四個國家之間販賣,成了名副其實的亡國之奴。」
「原來如此。」雲晰看著人潮湧動的廣場,知道季煬說不定就在那裡了,還會在今日邂逅雲懌,成為他的孌寵。
「大哥想去看看嗎?選奴的過程還是很精彩的!」
「好。」
「大哥請隨臣弟來。」
雲懌沒有暴露身份只帶了幾名隨從,帶著雲晰沒入了擁擠的人群。
城西的廣場是人們日常集會的地方,此時一人高的石臺上堆放著十幾個籠子,每個籠子裡都關滿了戰奴。
觀賞臺就在場子旁邊,最前排的位置視野最佳,給錢就能入座。
雲懌扔給奴販一袋銀子,找了個最好的位置帶著雲晰坐下觀賞。
有購買意願的貴族早已在一旁等候了,場下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全是看熱鬧的。
奴販敲著銅鼓繞著場子轉了一圈,高聲喝道:「開場——」
場下的人尖叫起來,拍著手熱切期待下面的表演。
場中間的圍欄開啟被放進去了四五隻膘肥體壯的惡犬,它們在場中間亂跑著,從喉間發出恐怖的低吠。
「這些犬要做什麼?」雲晰問。
「大哥看下去便知,都是些助興的小把戲。」
第一個籠子被開啟了,一個中年男人被拉了出來,來到一個臨時搭建的木臺上。
奴販將他臉上的亂發抓起來,露出一張滄桑斑駁的臉,又扯開他的衣服展示身材,粗大的棍棒落下砸得他跪倒在地,看樣子身子還算結實。
臺下人見狀起著哄,貴族們挑剔地打量後紛紛搖頭。
見交易失敗臺下人更興奮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叫喊著:「殺!殺!殺——」
奴販彎下腰請示,一名脖子上掛滿玉石的貴族出手扔進場一錠銀子,奴販收好後將那男人往下一推,交易失敗的奴隸立刻跌入了惡犬池。
慘叫聲中奴隸的血肉被一塊塊撕掉,惡犬爭搶著,白森森的尖牙咬住眼前的部位死不鬆口,壓低了身子拼命往後撕扯,奴隸的聲音變了腔調,嗬嗬的瀕死嗚咽從嗓子眼裡哽出不似人聲,聽著讓人頭皮發麻。雲晰第一次見這陣仗,驚住了,「這是?」
雲懌笑:「寓意開場紅,為後面的交易博個彩頭。」
場上很快被鮮血染紅了,人已經被分食的不剩下什麼,籠子裡有人已經失禁了,身體抖如篩糠,幾乎快暈了過去。
雲晰朝那些籠子裡一個個看去,並沒有找到季煬的身影。場上的交易還在熱熱鬧鬧地進行著,有人被投入惡犬池,有人被看上領走,生死都只在座下人的一念間,卑賤到了塵埃。
奴販們掐著點兒磨到金主們將要耐性全失時,終於放出了一層艙的值錢貨們。
世子和他的近親們被帶了出來,剛一介紹完身份就有幾個買主坐直了,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來。
像這種亡國的貴族子弟們買回去是沒什麼用的,什麼都不會做全是白養。但也有別的樂趣,畢竟肆意地去凌虐一個曾經的王者貴族,心裡的滿足感是那些個普通奴隸比不上的。
要的就是這份曾經的高高在上被踩在腳下的快敢!
世子幾人被像貨品一樣扒了個乾淨,什麼臉面自尊統統被踩碎剝落,跪在木臺上受盡了羞辱。
柏總管滿意地看著那些個亡國貴族被賣了個好價錢,數錢數到嘴巴咧到了耳邊。
就在眾人以為高潮部分已經結束時,奴販再次拿起銅鑼滿場敲了起來。
「最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