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本來就沒什麼天賦,剛才又沒認真聽,又怎麼可能弄得好呢?
“等等……你要幹什麼?”眼看著安格里斯手一抖就要把那些搗碎的聖甲蟲扔到沸騰的坩堝裡,西弗勒斯一把冷汗地從後面拉住了安格里斯的手。
“聰明絕頂的法爾斯先生……打算用炸坩堝的方式解決掉自己的仇人,順便和對方同歸於盡嗎?”西弗勒斯第一次發現有比格蘭芬多的坩堝還有可怕的東西,那就是安格里斯的坩堝!
他試圖把安格里斯拉到一邊,但顯然……執著的安格里斯並沒有發現到自己的殺傷力,而是執意想完成甦醒以來第一次熬製魔藥的全過程。
“哦,別緊張,只是小小的失誤罷了……”安格里斯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一次巨大的爆炸危機,然後順手就開始攪拌起坩堝中的液體。
“你方向反了!”心驚肉跳的西弗勒斯看到坩堝裡的液體開始冒泡翻滾,他站在安格里斯的背後,從他的腰間伸出雙手,以環住對方的姿勢握住了安格里斯的賊手,然後強行把方向調整過來。
“這都要講究?很要緊嗎?”緊張兮兮地看著坩堝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姿勢的曖昧程度,由於今天早上的衝突和失手還徘徊在西弗勒斯的腦海中,他實在沒能夠再次舉起魔杖把某個坩堝終極殺手打飛掉……只能黑著臉親手去挽救。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腦袋被炸成渣的話……雖然它現在已經很渣了……”西弗勒斯咬牙切齒地回答道,他的雙臂從安格里斯的腰間探出,盤上對方的手臂,然後左右各自牢牢地控制住安格里斯的手。
他把對方的手死死地握在自己的掌心下,以防對方隨便一抖,就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由於這個姿勢有點吃力,沒過多久,西弗勒斯的胸膛就下意識地貼近了安格里斯的後背,兩者的弧線緊密地結合在一起,似乎都能傳達到對方的心跳和溫度……
不過……這兩個人有時候都比較遲鈍,竟然還是沒反應過來。
因為他們的雙眼都緊盯住那鍋該死的魔藥了……
安格里斯是第一次熬製魔藥興奮的,而西弗勒斯,他對梅林發誓,他究竟有多少年沒有經歷過如此膽戰心驚的魔藥熬製了?!
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小心翼翼地……幾乎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來操縱著安格里斯的手,進行著正確的步驟,然而當安格里斯的手第三次下意識地要去拿不該拿的材料的時候,西弗勒斯終於氣得爆發了。
“法爾斯!!你的大腦控制不住自己的……”
咆哮的同時,西弗勒斯習慣性地將頭轉向了安格里斯的方向,然而他忘記了,他的胸膛緊貼著安格里斯的後背,為了能清晰地關注著魔藥,他將頭伸到了對方的肩膀上方,幾乎和安格里斯的腦袋平行。
在他咆哮的同時,安格里斯可憐的耳朵顯然遭受到了近距離的正面攻擊,他被嚇了一跳,也下意識地將頭轉向了聲音轉來的地方。
一時間,猶如所有的狗血天雷劇所安排的一樣,他們的雙唇意外地碰撞了……
突如其來的柔軟觸感,讓兩個毫無準備的大男人徹底地傻眼了,安格里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卻投入了那雙他剛才還感嘆死寂而迷人的黑色雙眼中。
梅林啊,讓他去死吧……他……他竟然感到心跳有點加快,一時間竟然沒辦法去推開這個傢伙!
這個傢伙……他……他根本整個人都貼上來了啊!!
他們什麼時候變成這種詭異的姿勢的?
感受著背後傳遞出來的滾燙的熱度,手背上似乎有著繭子的摩擦,讓安格里斯一時間有點頭腦發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就是下意識地這麼去做了。
他悄悄地加深了這個吻,席捲了雙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