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立即寬慰道:“上校不要這麼說,您的計劃本來是完美無缺的……”
“不!”通萊緩緩的搖了搖頭,打斷了傳令兵的話:“發現長箐山是一座空城之後,我應該立即命令他們撤退,而不是固守待援……都怪我求勝心切!”說到這裡,通萊的右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狠狠地敲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罵道:“龐文瀾這條老狐狸,早晚有一天,我要剝掉他的狐狸皮!”
傳令兵心裡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應該說些“上校別生氣了,氣大傷身!”之類的話,但最後他決定不說出口,而是請示道:“增援部隊已經抵達長箐山外圍,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暫時不要進攻,用他們攜帶的火炮,給我炮擊長箐山!”通萊說著,又是一拳狠狠地捶在桌子上。
龐文瀾喜歡拍桌子,而通萊則是喜歡捶桌子,行為上的這點細微差別,是基於兩個人不同的性格。
不過這兩位對手也有一個共同之處,那就是同樣老謀深算。
事實上,通萊在內心中認為,對於進攻長箐山部隊的全軍覆沒,還有一個人應該承擔責任,那就是他派出的援軍指揮官。
通萊對這名指揮官早就有所不滿,因為這名指揮官過於懦弱膽小。
在通萊的眼裡,簡直就是一隻溫柔的小白兔,也是軍人的反面典型。
如果不是因為這名指揮官在軍中有一定勢力,通萊早就找藉口將他槍斃了。
通萊當時決定先派一支輕型部隊,在果敢共和軍的緬族士兵配合下,對長箐山發動試探性進攻,再以一支重型部隊在外圍予以火力支援。
如果能勝利最好,否則的話,人員和裝備也不會遭受太大的損失,而且輕型部隊便於撤退。
十分不湊巧的是,在所有的重型部隊中,這名指揮官所屬的部隊距離長箐山最近。
通萊本來很不情願,但無奈之餘也只能派他上陣了。
不出所料,這名指揮官行事的作風一點都沒有改變,一路上前瞻後顧,前怕狼後怕虎,像蝸牛一般緩慢的潛行著。
通萊揣測到長箐山可能是個圈套之後,立即下達命令要求加快行進速度,他卻找出了種種藉口,就是不執行。
結果等到這名指揮官抵達長箐山,戰鬥早已經結束了,果敢共和軍正忙著清算龐天嘯和龐天彪的叛變行為。
通萊一計算,就算是派遣距離較遠的部隊,也會在此之前抵達長箐山。
事情的關鍵在於,如果這名指揮官可以提早到達,可能先遣部隊就不會敗得這樣慘,也可能會幫助鞏固對長箐山的佔領,甚至可能重創乃至全殲果敢共和軍的主力……
可能性實在太多了,通萊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怎樣做才有可能槍斃這隻小白兔。
只不過,通萊沒有在傳令兵面前說出來,以防洩露出去擾亂軍心。
很多md軍人根本就沒有對國家的忠誠可言,這名指揮官目前正指揮部隊在前線作戰,如果知道通萊對其有意見,不是沒有可能倒戈一擊。
“不管怎麼說,這隻小白兔畢竟已經擁有了前沿陣地,現在應該立即派遣援軍過去……”通萊說話的聲音很低,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傳令兵聽:“可是派誰呢?”
傳令兵站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遑論提出什麼建議了,只是安心等著通萊自己做出最後決定。
通萊沉思片刻,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卻又突然坐了回去,吩咐傳令兵:“馬上把彭仁浩給我叫來!”
彭仁浩這位代表著所有果敢人的md撣邦第一特區——也就是果敢特區——主席,是一個持重守成的人。
他最大的理想,也是唯一的願望,是讓果敢地區維持現有的局面,也就是果敢人繼續高度自治,拒絕md政府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