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摸他的臉：“回家再睡。”
這裡只有一張簡陋的竹榻，雲小么若是在這睡怕是會不踏實，再則容易著涼。
“嗯。”他懶懶應了聲。
陳望怕他困的一頭栽櫃檯上，叫他去外邊走一走。
宋允還要半個多時辰才過來，乾坐著只會越來越困，雲小么就答應了。
其實在麵館也沒事給他做，每日的賬目都是陳望拿回家他再清算，今天才過去一上午，算賬還太早了。
他們兩個也不走遠，就在附近，不管從哪個角度都能看見面館，只要有客人進去就能看見。
兩人並肩走著，就算不聊天說話，雲小么也很享受這種時光。
他喜歡和陳望待在一起。
宋允准時過來接雲小么。
雲小么在陳望兩人的注視下上了馬車，被他們目送著走遠。
一回到家他就把東西交給雲富生，洗了手臉之後就進去屋裡睡了。
甚至錯過了午飯時間。
他一向嗜睡，方翠珍兩人都清楚他的習性，就沒過來喊他，只把吃食煨在鍋裡，等他睡醒就能吃。
申時到，他還是照常去孟夫子那學習。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數九寒天，人越發憊懶，雲小么尤是如此，連門也不愛出了。
就算是宋允過來找他，兩人都是窩在房間，烤著炭火看書。
只不過雲小么看的是孟夫子給他佈置的學業，宋允看的是話本子。
遇上不懂的就問問宋允，宋允看到有趣的也會跟他分享，倒也其樂融融。
這日雲小么捧著一本遊志在看，忽然之間，他感覺肚子被踹了一下。
他一下驚奇，書都險些沒拿穩。
宋允注意到他的失態，問他：“怎麼了？”
雲小么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他指著肚子：“它動了。”
宋允一聽，當即放下書湊過來，把耳朵貼在他的肚皮上。
小傢伙也給面子，宋允感覺到了，他高高興興坐直身子：“看來它很喜歡我。”又對雲小么解釋道，“一般四五個月就會出現胎動，富生姐懷慧明的時候你應該聽說過。”
聽說歸聽說，可自己遇到又不一樣。
他吶吶道：“直到這時才感覺自己真的在孕育生命。”
宋允笑了聲：“學了字，連說話都不一樣了。”
雲小么也笑了笑。
晚上陳望回來，知道自己錯過了孩子的第一次胎動，很是後悔。
“我就應該把你拴在身上，到哪都帶著。”
雲小么表示自己並不想這樣。
小呆瓜是他一手呵護到此時，看他從蔫嗒嗒的一棵菜苗長成現在這如花似玉的模樣，而他肚子裡的孩子也與他血脈相連，所以不管是雲小么還是孩子，都花了陳望許多心血。
哪怕他並不是一個很熱愛孩子的人，但這兩者對於他的意義都不一樣。
所以他鬧著，非要孩子也動一次給他看看。
但孩子根本不賣阿爹的面子，任憑陳望如何要挾，它都不動如山。
雲小么實在是哭笑不得：“它也得能聽得懂你的話。”
陳望輕輕戳他的額頭：“跟你一樣是個小沒良心的。”
“又冤枉我。”
陳望哼笑了聲。
雲小么道：“趕緊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