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唐家人不由得高看一眼。
反倒是馮開泰,頂著個武林宗師的名頭,卻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之輩。
從胸懷上,就輸了一大截。
唐雲帆衝司機使個眼色,司機立刻麻利地開啟車門,邀請馮開泰師徒上車。
馮開泰一屁股坐在後排,大放厥詞:“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唐先生一根汗毛,其他什麼保鏢純屬多餘。”
謝照衝林不易吹個口哨:“小子,今天算你走運,跟在我師父後面,好好看,好好學。”
唐雲帆又向林不易鞠了一躬,才轉身上車。
林不易則和唐坤等幾個保鏢,上了後面一輛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相距十來米,向城郊的金風樓駛去。
“林先生,實在對不起,讓你跟我們這些粗人擠在一起。”唐坤道。
“沒事,路上不會有危險,我坐哪輛車都一樣。”林不易目光淡然。
“馮館主脾氣雖然大了些,但武道修為的確厲害,十個我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他。”唐坤自嘲地笑了笑。
林不易默然點了點頭。
他剛才已經用神識辨別過,馮開泰是黃階九段,謝照也有黃階六段。
這師徒二人,只要不遇上隱世高人,在江城的確可以橫著走。
不過馮開泰急於求成,想要突破玄階,練功出了岔子,反倒多年裹足不前。
良久,林不易才輕嘆一聲說:“如果那位白女俠,真的是玄階武者,這位馮館主今晚只怕要吃大虧。”
唐坤連忙問道:“那林先生你能勝她嗎?”
林不易輕描淡寫吐出兩個字:“當然。”
要是別人這麼說,唐坤一定當在吹牛。
可林不易這麼說,相當於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只要唐雲帆沒有生命危險,今晚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那群保鏢們,都對馮開泰的傲慢無禮,心生不滿。
巴不得讓他當眾出醜,才算大快人心。
四十分鐘以後,兩輛車停在江邊。
江岸之上,聳立著一座七層高樓。
雕樑畫棟,古色古香。
這座金風樓,已有四百多年曆史,見證了江城的破敗或繁華。
滄海桑田,不過轉眼。
唐雲帆站在夜風中,舉目仰望高樓,回憶起二十年前,與白素秋相處的點點滴滴,不覺淚溼了眼眶。
他是個至情至性之人。
今日冒險前來赴約,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哪怕被白素秋一劍刺死,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馮開泰冷冷地盯著林不易,嚴厲地警告:“小子,一會兒躲遠點,不要礙手礙腳。”
林不易嘴角微微上揚:“沒問題,我不介意先欣賞一下,你們師徒的表演。”
區區一個黃階九段,就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
簡直是井底之蛙。
今天晚上,這師徒倆應該能學會一個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