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蜂刺非常毒辣,這短暫的耽擱,毒性已經開始衝擊被封住的穴道。
如果再得不到及時救治,萬一毒素侵入心肺,就麻煩了。
性命攸關,救人要緊。
林不易顧不上那麼多了,俯身用嘴貼在蕭詩雅的傷處,用力吸出幾口暗黑色的毒血。
那根黃蜂刺,也被他吸了出來。
好在救治及時,毒性得到了控制。
蕭詩雅嚶嚀一聲,緩緩睜開雙眼,看見林不易的行為,立刻失聲尖叫:“哎呀,臭流氓!”
抬手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林不易身負絕世修為,挨一個耳光不痛不癢,但被誤認為是流氓,多少有些傷顏面。
他一把抓住蕭詩雅的小手:“詩雅,你中了毒針,我是在救你。”
蕭詩雅這才反應過來,腦海中回閃出剛才與黃蜂打鬥的畫面。
一張俏臉,漸漸漲得通紅,如同嬌豔的桃花。
她緊緊捂住胸口:“林……林不易,對不起,你疼不疼?”
林不易搖搖頭:“沒事,我皮糙肉厚。”
說著脫下自己的上衣,讓蕭詩雅穿上,遮住春光。
蕭詩雅體內的毒血被清除,已無性命之憂,再開副藥調理兩天,就徹底無礙。
她問林不易,黃蜂那些人怎麼不見了。
林不易隨意編個理由,說黃蜂以為鬧出了人命,就害怕得開溜了。
蕭詩雅半信半疑,不過也沒多問。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別人不想說的事,絕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回到靈藥閣,蕭詩雅換了身衣服,將林不易的上衣還給他,送他上車。
“謝謝你,今天的事千萬別對人說。”
林不易笑著點頭:“當然,這是我們的秘密。”
說完一腳油門,賓士車匯入車流,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蕭詩雅站在原地,望著馬路盡頭,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顆芳心,湧起異樣的滋味。
這事放在古代,男女有了肌膚之親,就只能以身相許了。
蕭詩雅回到靈藥閣後堂,去看望爺爺蕭空青。
蕭空青剛剛練習鎮魂三十六針出來,顯得格外興奮。
就像一位劍客,得到了一把絕世好劍。
一個酒鬼,得到了一罈百年陳釀。
“詩雅,師父救了我的命,你付了多少診金?”蕭空青突然發問。
“爺爺,他對上了三幅對聯,我給了他一百萬,又送了三十萬的藥材。”蕭詩雅據實相告。
“這怎麼夠?”蕭空青非常不滿。
“一百萬已經很多了,他還間接從我哥手裡賺了五百萬。”蕭詩雅沒底氣地說。
“糊塗,師父這種世外高人,千年難得一見,他又救了我的命,必須厚禮相謝。”蕭空青用嚴厲的口吻道。
“爺爺,我們是開藥店的,雖然略有家產,但畢竟不是豪門鉅富,還能送他一座金山不成?”蕭詩雅低聲反駁。
“以師父的醫術,要賺錢易如反掌,真要結交他還得花大心思。”蕭空青一捋長鬚,若有所思。
“他如果不愛錢,我們家還有什麼讓他看得上?”蕭詩雅不解。
“傻丫頭,咱們靈藥閣最寶貝的東西,就是你呀!”蕭空青眨了眨眼,哈哈大笑起來。
蕭詩雅反應過來,羞澀地低下頭。
這個老不正經的。
蕭空青這麼說,絕非是純粹的玩笑話。
他雖是江城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但畢竟已經八十多歲,沒幾年好活。
兩個兒子都不成氣候,沒學到他七成醫術。
孫子蕭落雲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