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開門聲,蕭南星和黃杉同時望過來。
強烈的光線,刺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
待看清來人,二人均是欣喜非常。
“父親大人,你終於來了,孩兒讓你操心了。”
“馮家實在欺人太甚,將我們關在這裡,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馮館主那是練武過度,走火入魔導致經脈錯亂,根本不是我們能治的。”
……
二人各自向父親哭訴。
但當著馮開疆的面,又不好將話說得太過直白。
可憐天下父母心,蕭空青見到兒子憔悴成這副模樣,自然是萬般心疼。
他陰沉著臉盯著馮開疆:“我兒是來馮家出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馮開疆強詞奪理:“若是能治我兄弟的病,我馮家自然奉為上賓,若是招搖撞騙的庸醫,那就對不起了。”
黃秋石怒道:“這世上很多傷病,本就無藥可救,何況你們習武之人,體質本就異於常人,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馮開疆冷哼一聲:“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盡全力?”
黃秋石還欲爭辯,卻被林不易眼神制止。
跟這種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
蕭空青明白師父的意思,沉聲道:“我們還是先看看馮館主吧!”
黃秋石謙讓道:“師兄先請。”
馮開疆陰陽怪氣道:“若是你們兩個老頭也不行,那我就派人拆了靈藥閣和回春苑,省得你們打著神醫的名頭招搖撞騙。”
蕭空青不再言語,掀開一扇簾門步入內室。
房中溫度適宜,被人為控制在26度,溼度也正好。
一張寬大的床上,馮開泰閉目而臥,身上蓋著一張繡毯。
臉色蒼白如紙,眼窩深深塌陷,嘴唇上毫無血色。
源於金風樓上那一戰,他逞強要跟白素秋比拼內力,最後震傷了五臟六腑,又牽動了身體多處隱患,才落得如此下場。
蕭空青雙眉深鎖,拿過馮開泰的右手手腕,仔細搭脈。
黃秋石則趁著這空檔,向蕭南星和黃杉打聽病情。
兩位“小神醫”,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馮館主這傷,是玄階高手震出的內傷,我們見都沒見過。”
“如果強行下針或用藥,萬一適得其反,誰也擔不起後果。”
“所以我們倆商量了三天,還是不敢貿然開方子。”
……
遇上這麼一位傷患,也算他們兩人倒黴。
多少人一輩子也沒見過玄階高手,更別說治這種複雜的內傷。
蕭空青收回手,長長地嘆息一聲。
馮開疆問道:“蕭神醫,你看我兄弟傷勢如何?”
蕭空青沒有回答,給黃秋石使了個眼色。
黃秋石會意,上前為馮開泰把脈。
馮開疆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叫你一聲神醫,是看你歲數大,不要不識抬舉。”
“我兄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全都跟著陪葬,自己掂量清楚。”
“馮家內外弟子幾百人,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拆了你們兩把老骨頭。”
……
眾人聞言,都面露不忿。
尤其是蕭詩雅,恨不得衝上去動手。
林不易卻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別衝動,你不是他對手。”
蕭詩雅憤憤道:“可他說話也太難聽了。”
林不易淡定地說:“稍安勿躁,有我在這裡,保證帶你們安全離開。”
有了這句話,蕭詩雅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跟林不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