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給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黃秋石把完脈,表情與蕭空青一模一樣。
兩人都七老八十了,臉上的褶子像突然深了幾許。
“師兄,你怎麼看?”黃秋石低聲道。
“不好說,玄階武者打出的傷,我活到八十多歲,也沒見過幾次。”蕭空青小心翼翼地回答。
馮開疆頗不耐煩:“你們兩個老頭嘀咕什麼?到底能不能治?”
蕭空青猶豫片刻道:“我們可以先嚐試開個方子,但馮館主這傷著實兇險,實在沒有十成把握。”
“那有幾成把握?”馮開疆立刻問。
“五成,不,三成。”蕭空青道。
“才三成?那我要你們兩個老東西有屁用?”馮開疆越發蠻橫無禮。
蕭空青和黃秋石對視一眼,均面有慚色。
實際上,三成把握都算高估。
要是換個一般的大夫來,或許已經將馮開泰視作一具屍體。
黃秋石拉著蕭空青的衣袖說:“師兄,我們倆醫術淺陋,還是請教一下師父,有什麼高招。”
蕭空青點頭:“也只好勞煩師父他老人家出手了。”
馮開疆十分驚訝:“你們倆居然還有師父?那老頭兒在哪裡?馬上讓他來給我兄弟治傷。”
他想當然地認為,蕭空青和黃秋石的師父,定然是個百歲老人。
或許還是個隱居山林的老神仙。
萬萬沒想到,兩位神醫徑直來到林不易面前,躬身一拜:“師父,徒兒無能,還得請您出手。”
馮開疆驚得目瞪口呆:“什麼?這小毛孩是你們倆的師父?”
他一直以為,林不易跟蕭詩雅一樣,是跟來湊熱鬧的晚輩。
從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瞧過。
離譜,簡直離了大譜。
蕭空青嚴肅地說:“師父的醫術,勝我百倍千倍,若這世上還有人能救令弟的命,那就只能是我師父。”
黃秋石同樣對林不易推崇備至:“如果我師父治不了,那大羅金仙來了也沒用,你們還是早點準備後事吧!”
馮開疆仰天大笑:“荒唐,我看你們兩個分明是自己無能,把責任推在一個黃毛小子身上,我會相信這麼荒唐的笑話?”
蕭空青一拂衣袖:“你愛信不信。”
馮開疆止住笑聲,盯著林不易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一遍,然後將信將疑道:“小子,你過去給我兄弟把個脈,然後說說你的看法,說錯了一個字,小心你的腦袋。”
林不易巋然不動:“你讓我去我就去,你算老幾?”
“找死!”馮開疆咬牙切齒道:“到了我馮家的地盤,就由不得你了。”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可怖。
雙目之中,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右手掌心,凝聚起一團灰霧,是靈力化為實形。
一般的人,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殺氣,早就嚇尿了。
林不易卻依舊風輕雲淡,面不改色。
“家主小心,這小子不好對付。”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打斷了馮開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