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保時捷,在公路上疾馳。
狹窄的車廂內,充斥著青春少女的身體幽香。
蕭詩雅聚精會神地握著方向盤,林不易則大喇喇地將左手,放在她的大腿上。
雪白的肌膚,如同綢緞般光滑。
半個小時以後,他們來到安荊區,蕭詩雅將車停在一座古樸雅緻的四合院前。
灰磚青瓦,訴說著歷史的厚重。
綠意盎然的樹木,又平添了幾許生機。
只一眼,林不易就愛上了這地方。
蕭詩雅介紹道:“不易,其實在幾十年前,這裡就是一家醫館,只是經歷過一段特殊時期,後代子孫棄醫從商,才改為了住宅。”
林不易點點頭:“稍微打理一下,就可以重新作為診所開業。”
蕭詩雅又道:“這座院子的主人叫李友全,打算帶著女兒移民海外,才打算以一千萬的價格出售。”
“一千萬?”林不易有些意外。
安荊區的房價,雖然不像市中心那麼離譜,但也不便宜。
這麼大一座四合院,光是地皮就值不少錢,更別提上面的建築,還有厚重的歷史沉澱。
房主只賣一千萬,多半是急著用錢。
蕭詩雅低聲道:“不易,街坊鄰居們都傳言,說這座宅子不乾淨,李先生才被迫將價格一降再降。”
林不易笑道:“我最不怕的就是髒東西,咱們進去看看。”
蕭詩雅也莞爾一笑。
百味居遭遇了那麼兇險的七殺陣,到了林不易手裡,照樣能起死回生。
如果真的能夠撿漏,他當然不會錯過好事。
院子的朱漆大門半掩著,裡面隱隱傳來人聲,似乎在發生爭吵。
出於禮貌,林不易先敲了敲門,卻無人應答。
他便索性一推門,走了進去。
院裡一棵銀杏樹下,站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藏藍色的唐裝。
便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李友全。
在他的面前,站著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
為首一人頭上染了一撮綠毛,正惡狠狠地盯著李友全,各種威逼利誘。
“姓李的,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三百萬已經是最高價。”
“這整個安荊區,都是我們血鷹社的地盤,你敢跟老子作對?”
“把老子惹毛了,給你們父女倆剁碎了沉江餵魚,這座四合院還是我們的。”
……
李友全苦著臉道:“小兄弟,我當然不敢得罪你們血鷹社,不過三百萬實在太少了,能不能再加一點?”
綠毛龜勃然大怒:“我加你媽個卵蛋,再給老子嗶嗶,一分錢都沒有。”
李友全嚇了一個哆嗦,張了張嘴不敢說話。
他只是個老實本分的小商人,哪裡敢得罪這種流氓惡霸?
血鷹社是安荊區最大的黑道團伙,讓普通老百姓聞風喪膽。
所謂的社長叫做程景海,是江城五大龍頭之一。
當然,現在的江城黑道,實際上只剩三大龍頭。
錢漢川給趙二虎當了小弟,吳先霸也給馮勇強做了副手。
黑虎會、鱷魚幫和血鷹社呈三足鼎立之勢。
由於其他兩個幫會,經過兼併整合,勢力都已經橫跨兩個區。
唯獨血鷹社守著安荊區這一畝三分地,還在窩裡橫。
綠毛龜朝手下一招手:“這老東西不識抬舉,先打斷他一條腿。”
小弟們早就摩拳擦掌,一得到命令,便惡狠狠地撲上去。
李友全嚇得面如土色,閉上雙眼抱著腦袋求饒。
只聽乒乒乓乓一陣打鬥,哀嚎之聲連連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