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林不易拾起滾落一地的蘋果,裝進袋子裡,回頭問道:“哥們兒,沒事吧?”
秦宇試了試站起來,腿上疼得厲害,嘴角抽動道:“謝謝你,你可真能打。”
林不易笑道:“我學過功夫,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不成問題。”
他蹲下來,輕輕捲起秦宇的褲管,看到小腿處有一道淤青。
還好剛才那個混混下手有分寸,這一鋼管沒砸骨折。
林不易運起靈力,按在傷處。
秦宇只覺一股暖流,漸漸滲入面板,疼痛之感消解大半。
淤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散。
“兄弟,你還會治傷?”秦宇驚奇地問道。
“我們習武之人,免不了磕磕碰碰,久病成良醫,自然也學了點推拿按摩的手法。”林不易應對自如。
“我叫秦宇,兄弟怎麼稱呼?”
“林不易,江城人。”
“剛才太謝謝你了,等我先去醫院看我媽,一會兒請你吃飯。”
“我也要去醫院探病,咱們正好順路。”
……
經過林不易的推拿,秦宇腿上的傷已無大礙。
兩人迅速熟悉起來,一同前往青山醫院。
當然,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林不易刻意安排的一場戲。
他讓黑虎會的混混攔路搶劫,自己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非常順利地接近了秦宇。
這樣可以讓秦宇放鬆警惕,對他沒有任何防備。
前往醫院的路上,林不易假裝閒聊,套秦宇的話。
得知他父親已經去世,母親患上了半身不遂,常年臥病在床,醫藥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林不易梳理出重要資訊,這是一個很缺錢的人。
抵達青山醫院,兩人已經熟絡得像老朋友,林不易便順勢提出,去探望一下秦宇的母親。
秦宇沒有多想,愉快地答應了。
來到住院大樓,秦宇將林不易帶進一間病房。
林不易有些驚訝,這竟然是一間單人病房,房間十分寬敞,裝修也很上檔次。
以秦宇貨車司機的收入,應該不捨得住這麼貴的病房才對。
病床上,斜倚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面容蒼白,氣質樸實。
正拿著手機刷短影片,十分投入。
“媽,今天精神不錯嘛!”秦宇出聲叫道。
“小宇來了。”秦母這才抬起頭。
“媽,這是我的朋友,他叫林不易。”秦宇介紹道。
“阿姨好。”林不易禮貌地打聲招呼。
秦母微笑著點點頭,只當他是秦宇的同事。
秦宇坐在床邊,幫母親削蘋果,聊著一些工作上的事。
看得出來,他是個孝子。
林不易偶爾也插幾句話,問一問秦母的病情。
得知她半年前患上半身不遂,右半邊身體失去知覺,如今已經無法走路,只能躺在床上,手也開始萎縮,蜷曲起來像只雞爪。
過了一會兒,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推門而入,為秦母做基礎的身體檢查。
“何醫生,我媽的病還能康復嗎?”秦宇問道。
“不可能了,最多隻能坐輪椅。”何醫生冷冰冰地回答。
“你們收這麼貴的費用,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秦宇有些焦躁。
“這麼高檔的病房讓你們住著,哪裡貴了?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何醫生態度十分惡劣。
或許是因為他看出來,秦宇並不是有錢人。
將母親安置在這豪華病房,只是因為孝順,住不了多久就會搬出去。
他在別的病人或家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