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給她夾著菜，也說：“我看行，反正月初呢，也不忙，說不定還能請幾天假。”
顧杏側目，你就編，我看你編，除了結婚那兩天就沒見你請過假。
“不去。”顧文蘭面無表情，拒絕的斬釘截鐵。
“出去玩不挺好嗎？為什麼不去？”顧杏納悶看著她媽，怎麼覺得怪怪的？
顧文蘭抬頭，目光深沉瞅了她一眼，“你們出去玩兒我就不湊那熱鬧了，跟你們玩兒不到一塊。”
顧杏：……
“怎麼會。”程昱趕緊說，“您好不容易來一次，不出去看看怎麼行？”
顧文蘭若無其事繼續吃飯，“我來這又不是為了來玩兒的。”
顧杏心裡一緊，小心翼翼的問：“那是……為什麼啊？”
“為了看我閨女，不行啊？”顧文蘭橫了她一眼。
顧杏只好訕笑低頭扒飯，“行行行，那太行了。”
根據多年生活經驗，老太太這多半是生氣了，可是為什麼呢？顧杏有點想不明白，最近不是好好的嗎？
“我就是來看看你結了婚過得怎麼樣，別跟你媽年輕的時候一樣犯傻，也別跟你那不知道死哪兒去的爹一樣犯渾，反正以後過好過差都是你的事了，我這算是把你脫手了。”
顧杏不太敢看她，但是“脫手”是個什麼鬼？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程昱趕緊表態。
“我不放心，”顧文蘭嚴肅看著他，氣場無比強大，“我們家顧杏雖然說從小沒爹，但我可從來沒讓她吃過苦受過罪，沒讓她遭過人白眼看過人臉色，她願意跟著你，我就算是當媽的也不能說什麼，但是不代表我就這麼不管不問了。程昱，你欠我們家顧杏的你自己知道。”
程昱坐在旁邊，也跟著認真點頭，“是，我會補償的。”
“這就是你們倆的事了，補償也用不著，不過是該有的也不能少吧？”
程昱點頭，“是。”
顧杏坐在一邊垂著頭，只覺得眼裡心累都是酸澀的，她要結婚那會兒她媽一晚上沒睡沒說同意，第二天倆人看著對方帶著血絲的眼，顧文蘭只問，“你就非要跟著他？”顧杏抿嘴想了想說：“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嫁了。”最後還是如了她的意，結婚。有段時間顧杏都能感覺到她媽那種心灰意冷又強打精神的勁兒，更加不敢讓她知道自己哪裡過得不好。沒想到，她會跟程昱說這些。
“結婚的時候，你爸媽不在，你說是出國了，現在該回來了吧？”雖然是問句，顧文蘭卻沒有詢問的意思。
程昱臉上有些尷尬的說：“回來了，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找個時間吃個飯。”
“嗯。”顧文蘭點頭，“這是應該的。”
顧杏坐在一邊，聽得渾身彆扭，但又不好說什麼，只能沉默著。
“你剛才不是說現在工作不忙嗎？”顧文蘭忽然改了口問。
程昱點頭，“確實不忙，請幾天假還是可以的。”
顧文蘭又看著顧杏問，“你呢？能請下來假不能？”
這還用說？顧杏忙不迭的點頭，“能能能，等我跟項誠說一下，估計應該可以，我們這基本都是每個月月初都不算忙，您想去哪兒？”
“哦，都能請下來假啊。”顧文蘭也沒回答她的問題，又說：“能請到一塊不能？你倆的時間，會不會到時候清完了假都錯開了？”
“不會。”這一點程昱還是有保證的，“我前面積累了挺多假期的，時間上我尅跟杏杏一塊，她什麼時候能請下來，我隨時都可以。”
顧杏瞥了他一眼，但想到請假也是帶老太太出去玩兒，說什麼也要把項誠磨到同意不行，“可以。”
顧文蘭目光在他倆身上掃了一圈，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