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要見沈路一面。”
“何日何地?”高暉急忙問。
“待為父得空再定。”
-
數日後,沈路登高府的門,高明進在?正堂中待見,笑容滿面地道:“暌違多年,未想到再見竟是為了?女兒婚事。沈老闆近來可好?聽犬子說,剛從南面入京。生意都?順利吧?”請沈路進堂落座,
沈路亦抱拳客客氣氣地呵呵笑著回道:“託高大人?的洪福,一切都?順利。算來和高大人?已有?七年未見。說來當年還?是令郎介紹,在?下才有?幸認識高大人?。”
兩?個人?不過第二次相見,卻好似相交多年的舊友,相互談笑從容不迫,不見半分生疏。
寒暄一陣,便談論起女兒的婚事,原本堂中伺候的下人?全都?自行退了?出去,包括堂前伺候的下人?也全都?被管家支開。
高明進又吩咐高暉:“去為父書房,將?書案上的紅木盒子取來。”
高暉知曉他是也要支開自己?,顯然是要談一些要緊之事。
不出所料,高明進不會輕易答應這門親事,他目光轉向沈路。
沈路面上微微笑著。
沈路是白手?起家的商人?,不是文人?,沒有?那麼多君子德行,他倒想看看高明進能從沈路這裡算計什麼。
他應了?聲退出去。
-
高暉離開後,高明進便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遞給沈路,“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段緣。令嬡與犬子兩?情相悅,老夫身為父親豈有?不成全之理。”
沈路與高明進也不是第一次見面,這麼多年從高暉的口中以及熟人?口中對其也多少了?解。
他知道以高明進的身份,不會輕易答應這門親事。
當見到紙上的字,他心中還?是震驚。
他不動聲色將?紙張折回去,識趣地問:“高大人?想沈某做什麼?”
高明進一如剛剛親和地笑著道:“沈老闆誤會了?。沈老闆也知道,暉兒是老夫的原配夫人?留在?老夫身邊唯一的孩子,也是老夫的長子,老夫自是偏疼他一些。如今他終於要成家,老夫對亡妻也算有?了?交代,自是不能虧了?他,也不能虧了?令嬡。
聘禮上,老夫不能薄待了?令嬡。只是……老夫身在?朝中,諸多事不便,所以不便張揚,只能私下送過去,要請沈老闆包涵。”
沈老闆略略思忖幾息,不能完全確定高明進之意,也能悟一些來。
高明進對長子如何,外人?不知,他沈路豈會不知。
說難聽些,高暉只是他名分上的長子,他對這個兒子感情淡泊,豈會真的為了?此子娶妻下重聘,而且娶的還?是他們?這些高官們?最瞧不上的商戶之女。這重聘最後必然要以另一個名義回到高家。
如今對方拿出這份東西?,用意也就漸漸明瞭?了?。
明白對方用意,他也不裝糊塗,“多少?”
高明進微微抬了?抬手?掌,“沈老闆就這麼一個女兒,以後女兒不能常在?身邊,其中四成便當老夫對沈老闆的一點心意。”
沈路手?稍稍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