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獵獵,吹動著一杆黃金大纛,上面黃底金紋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
皇太極站在大纛之下,遠遠打量著對面的大淩河堡。
“對面明軍打的是哪路旗號啊?”
看了身旁的豪格,皇太極出聲問道。
“稟父汗,對面明軍打的是大淩河防守劉的旗號,約莫有千人的樣子,暫時還未發現火炮”
彙報了下這幾日偵查來的敵情,豪格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只有千人?”皇太極皺了皺眉頭,今日一早他便接到了軍報。
左右兩路都進展順利,一路上遇到的明軍屯堡不是投降便是直接攻破。
唯獨自己的中軍,近五萬人的大軍來到了這樣一座小城。
這城中的明軍將領居然不來投降,看不起誰呢?
“速速命人前去招降,明日本汗要率軍在錦州城下匯合”
“喳!”
豪格應了一聲,隨即便派出了手下的一個梅勒額真。
後金的軍制較為明瞭,撥什庫上面便是牛錄額真。
牛錄額真管一牛錄的旗丁,再上面便是甲喇額真。
是梅勒額真的副手,幫助管理旗內事務。
梅勒額真則為固山額真的副手,固山額真便是一旗的最高長官,雖然滿語裡的意思是旗主。
但旗主這個位置是不固定的,像是代善是正紅旗的旗主,正紅旗的固山額真並不是他,而是由手下親信擔任。
派出了鑲黃旗的梅勒額真,也就是名叫阿其那的傢伙。
得了主子豪格的命令,阿其那趾高氣揚的來到了大淩河外圍的工事前。
看著密密麻麻的鐵絲網,阿其那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隨即扯著嗓子叫道:“對面的明國軍士聽著,我乃大金國鑲黃旗梅勒額真阿其那,如今天聰汗天兵壓境,還不速速現身歸降,方可饒得一條小命!”
趙黑子趴在一處壕溝裡,看著對面一個建奴結結巴巴的說著漢話,有些好奇的問道:“劉頭,這廝在狗叫些什麼?”
劉平臉上一笑,手中已經多了一副弓箭。
一邊將大梢弓拉了個滿,劉平瞄了瞄道:“這是叫咱們投降呢,這幫不要命的建奴,還敢靠的這麼近!”
“著!”
嗖的一聲,劉平已經將一根破甲箭激射而出。
鋒利的錐形箭頭帶著風聲飛了過去,直接穿入了叫叫嚷嚷的阿其那脖子中。
口中還沒來的及發出慘嚎,阿其那便已經捂著脖子從馬上跌落。
“劉大人好箭法!”
連綿的壕溝中,響起了明軍將士們震天的歡呼聲。
豪格在後方看的真切,心中是一陣的無名火起。
竟然讓自己在父汗面前丟了面子,待會要活剮了這明國將領方才能解恨。
“父汗,兒臣願為大軍先鋒!”
皇太極點頭,表示準了。
“殺明狗啊!”
隨著豪格的一聲令下,甲喇額真賽斯黑領了一千人殺了出去。
這千人都是身穿棉甲的鑲黃旗步甲兵,一個個一手舉著一面盾牌,一手提著把戰刀便衝了上來。
賽思黑身穿一身鑲黃旗布面甲,手中舉著一把虎槍,口中不斷怪叫著前進。
“這幫軟蛋明軍,一個衝鋒便能拿下”
在賽斯黑的記憶裡,明軍之中很少有肉搏能戰過大金兵卒的勇士。
往往一個衝鋒之下,這些明軍自己就會自己散了。
想到了這裡,賽思黑更是興奮,催促著部下繼續前進。
壕溝裡,劉平看著衝鋒而來的建奴,示意舉令旗。
手下親衛掏出了一杆紅色小旗,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