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徐千戶當場拿下,看著牢中被釋放出來感恩戴德的百姓。
劉平和範景文的心情都有些沉重,他們二人一個是武官的頭頭,一個是文官的頭頭。
很顯然,河南百姓已經到爆發的邊緣,而這一切二人卻是未知。
也難怪農民軍入河南後,各地都是一揮百應。
“劉少保,改革之事必須繼續展開,無論如何本官都會支援於你!”
“多謝範公,本官必竭盡所能,也好讓今日之慘劇不再發生!”
二人對視一眼,似乎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雄心壯志。
在懷慶千戶所逗留了半日,將徐千戶所抄沒軍田和家財全部分與百姓後,劉平一行人才鄭重離開。
打了小的,背後的大老虎也不能放過。
而懷慶總兵鄧先,則將成為劉平軍改營兵的第一槍……
還未走了多久,便見到了前方探路的梁飛歸來。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馬上竟然還跟著一個身穿文官袍服的中年人。
劉平和範景文定睛一看,正是那懷慶知府。
“反了,都反了!今日一早,懷慶營兵五千多人,在那鄧先賊子的帶領下攻入府城,大肆搶掠百姓,說什麼朝廷不發餉銀,咱就自己來搶!”
懷慶知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中憤恨之色不絕於臉。
劉平和範景文當即是臉色大變,這軍卒譁變之事一直都是朝廷的逆鱗。
耿如杞那樣一條硬漢,還不是因為此事被朱由檢下令殺了。
如今劉平才初上任,沒想到這鄧先就搞出了那麼大的事來。
“劉少保,你看是撫還是剿?”
“剿,必須要剿,總兵鄧先乃是不聽號令之霄小,又帶營兵擅自進入府城劫掠百姓,這樣人神共憤之事,須給予痛擊!”
二人一番商量後,最後還是由總兵官劉平敲定了主意。
不多時,梁飛帶著幾騎從隊伍中策馬而出。
而他的懷中,正放著一封劉平的調兵手書。
此時,懷慶府城之中,已經被兵災摧殘的成了一片火海。
五千多名聽信鄧先之言的營兵,悲憤之下徹底釋放出了心中的戾氣。
進入城中後,一開始只是拿著刀挨家挨戶的討要財物。
直到了一家富戶之中,一個營兵的伍長看著那如花似玉的富家千金。
當即是惡向膽邊生,在那家人懇求的目光中。
帶著幾個兵卒將那小姐帶入了房中,只聽得女子的慘叫聲和兵卒們的嬉笑聲。
外面的家主聞聲大吼:“你們這幫畜生,待到朝廷平亂大軍至此,我便要稟報官府,斬了你們的腦袋!”
剛提上褲子的伍長嘴角猙獰一笑,哪裡還能讓他如願。
當即是下令對這戶人家開始了無差別的屠殺。
待殺完了全家幾十口老少,那伍長也感到了後怕。
常言道法不責眾,此番兵亂朝廷是肯定會追責的。
但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這種基層軍官和小兵都是無礙的。
“點火燒了此地,莫要留下半點物事!”
就這樣,一把大火點燃了富麗堂皇的書香門第。
四周劫掠的營兵一看,自己的袍澤兄弟已經開了這樣一個頭。
紛紛是有樣學樣,從一開始的搶掠財物變成了屠家滅戶。
鄧先和孫副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他們更為關注的是眼前的一尊玉佛。
“鄧總兵,這尊玉佛乃是昔年北朝皇室用物,老弟已是眼饞許久,哥哥便讓與兄弟可好?”
“不可不可,你家嫂子便是個敬佛之人,這玉佛聽說佛力深厚,正好由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