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坐下,他倒了一杯茶喝,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盞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管遊讓問。他覺得氾岱刀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她被禰悍帶走了,氾岱刀說。
禰悍,他不是殺人狂魔嗎,你怎麼能讓小盞被他帶走,你知道有多危險嗎?管遊讓站起來說,那種口氣似乎在質問氾岱刀,因為他見過那個人,那時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親眼看過人質對他來說從不重要,利用之後沒有任何生存價值。
可是,小盞是他女兒,氾岱刀說。這也是唯一還能讓他放下心的理由,管遊讓知道的他也知道,他又怎麼會不擔心呢。
你在胡說什麼,小盞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女兒,管遊讓說。他有些過於激動了,當氾岱刀露出驚異的眼神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那麼肯定小盞不是他女兒,氾岱刀問。
管遊讓坐下來,儘量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復,然後才說,一個殺人狂魔怎麼會有親人,即使有也會六親不認。
是啊,氾岱刀記得從他們一開始見到禰悍的時候他就冷冰冰的,一直沒有認小盞,連看都不願看她,他還以為他是不想面對,可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太過感情化了,或許這才是禰郢堂什麼都不告訴小盞的原因,面前的安懷鎮定地坐著,自己的確是太自以為是了。
好了,你們倆別再說這些多餘的廢話了,氾岱刀你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安懷說。管遊讓這才覺得他是個睿智的孩子,他都有些被衝昏頭腦了,情況是這樣的。
當時,雲陽帶著各派精英衝進客棧,包圍住禰悍,禰悍諷刺的笑道,這就是劍士居首席大弟子的伎倆,就是把我的手下敗將再聚集到一起,是要讓我給他們死的機會嗎?可惜,我只殺兩種人,一種是有人出了高價錢有價值的人,一種是在我手上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
禰悍,我是不會再讓你逍遙法外的,雲陽說。氾岱刀牽著小盞,他們是不能阻止劍士居執行任務的,雲陽望了一眼他們,一聲令下,各門弟子紛紛使出武器,朝禰悍圍攻去,禰悍拔出重劍,絲毫不畏懼。
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對付他一個,小盞問。看著去勢兇猛的各派弟子,她咬緊了嘴唇,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但她不希望他死,不想他就這樣死了。
小盞,這是你爹應受的,氾岱刀說。
氾岱刀,你看好她,雲陽走過來說。能讓他們見上最後一面,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雲陽也抽出劍,果然,他是有計謀的,禰悍無論多厲害,他也只是一個人,讓每個人用自己擅長的武器去針對他不同的部位,與他的那把重劍相對的是長鏈,這場戰鬥策劃已久,不容許失手,勢在必得,他等了這麼久才有的機會,代表劍士居。
禰悍也感到這次的不同,可是生死對他來說沒有區別,他會奮力抵抗,人生本來就沒有絕對,但是他們似乎太小瞧他了,現在只不過是讓他的神經更加緊繃些。
雲陽觀察著,他需要一個絕妙的空隙與時機,給他致命一擊,因為小傷的刺痛對於久經生死的人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終於,長鏈套出了重劍,禰悍只有一隻手在抵抗,握重劍的那隻手想把劍從長鏈裡抽出來,但他與他們的距離太近,無法使出全力。
就是這個時機,他們像是默契般的,為雲陽讓出一個空隙,看著雲陽蠢蠢欲動的身影,氾岱刀的手握緊了,禰小盞死死地盯著雲陽的眼裡的方向。
忽然,雲陽一個上步,忽然,小盞的手或許是太多汗的緣故從氾岱刀那隻大手滑開,雲陽的劍對準禰悍的胸膛,小盞弱小的身體穿進了那個縫隙。
小盞,氾岱刀叫道。
雲陽頓時想收回劍,可還是在小盞的膝蓋上劃上了重重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