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急切地道。
那腰牌,乃是御前侍衛的腰牌,天子欽差護衛專用,鞏州刺史、別駕自然識得,立即傳令去將城中第一名醫請來,並立即駕車騎馬去接唐僧。
唐僧不是普通的欽差,還掛著御弟頭銜,可比那些個王爺。雖說當代唐王賢明,不會因唐僧病死這種非人為而死的不可控之事降罪,但這卻會成為仕途之上的汙點,以後想升官發財就難了。所以鞏州刺史及別駕,那是心急如焚,等不急慢悠悠的馬車,打馬就先奔了出去。
兩位鞏州的一二把手策馬奔騰,播土揚沙,不一會駕馬奔出五里,於道旁看到了一個壯士,守著過病殃殃,慘兮兮的和尚,料必是那唐僧。
二位地方大員見唐僧雖然痛苦,但卻沒有立即暴斃的可能(懷孕胎動,不至死),略微鬆了口氣,下馬後,刺史上前問道:“大闡師,何處不舒服?”
“腹痛!”唐僧自牙縫中擠出這兩字後,便低頭垂目,雙手捧腹哼哼起來。
“大闡師是否食了不潔之物?”鞏州別駕對阿二問道。
“未曾!大師食物都與我等一般,我等無事,方敢讓大師服用,斷不是食物的問題。”欽差的護衛,要保護欽差安全,自然包括食物安全,若唐僧真是食物中毒,那便是他們的失職,這可得說親,是故阿二很堅定的道,讓隱身一旁的陳閒默默給他點了一百個贊。
“既不是食物中毒,那便是攪腸沙,再不就是水土不服”
“先別管是啥病,馬車來了,先把大師抬到車上,運至城中,等大夫來看。”鞏州刺史打斷了自己副手的話,吩咐手下將唐僧抬上了馬車。
車輪滾滾,不一會駛回鞏州,在城門處,移動匆匆而來的鞏州第一名醫李大夫。
“李先生,病人再馬車內,勞煩你給看看。”鞏州刺史道。
“老朽盡力!”李大夫今年八十七,活得人精一般,見鞏州兩個大佬一起在馬車旁守護,便知車中是位貴人,面色急,說明病重,故也不把話說死。
二大佬催促著李大夫上車瞧病,李大夫老胳膊老腿的,邊上又沒個馬凳,哪裡上的去,無奈,阿大隻得委屈一下,充當人肉凳上,李老先生這才上得車去。
車廂昏暗,李老大夫又老眼昏花,加之這年頭,上下尊卑很嚴,李大夫也不敢抬頭看,所以並不知道病人的性別。
唐僧也知道有人來給他看病,將左手遞了出來,李大夫搭手一模,觸手柔嫩,肉肉的,和那些貴夫人一般(大唐以胖為美),以為看病的是為婦人,更不管抬頭亂看,而唐僧呢,怕影響大夫把脈,也不敢吱聲,造成了誤解。
喜脈很好證斷,李李大夫一摸,發現唐僧脈象是脈來流利,如盤走珠,是喜脈,當即放下心來,這不是病,不會要命。
“想來這夫人並不知道自身有孕,動了胎氣,腹痛難忍,我只需開服安胎的藥即可。”李大夫心中大定,對唐僧道:“貴人安心,這不是病,是”
“嗯,這些個貴人,都很忌諱別人知道其病症,我還是不要點破的好,萬一這是位未出閣的貴小姐,我說她有喜了怕是要被滅口,還是隻開藥,不要多嘴。”李大夫心思太多,想了會道:“只是小問題,我開服藥就好。”
伴君如伴虎,和貴人在一起,自身不是貴人的話,其實也和與老虎待一起沒區別,李大夫說聲告退後,連忙退出馬車。
“二位大人放心,貴人貴體無礙,我開服藥就好。”李大夫不待鞏州刺史和別駕詢問,便滿臉笑容的道。
“速寫藥方!”兩位大人聞言大喜,也不問病情,只催促其快寫藥方。
不說李大夫在那裡潑墨揮毫,譜寫藥方,這邊陳閒卻是愣了,有沒有搞錯,這李大夫見到男人懷孕竟然一點不驚訝,還信心滿滿的寫藥方,這超出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