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可能存在一些並沒有研究虛空的，或者是覆滅文明的遺民，他們不會影響虛空，但他們的本能依然會追求熵減。”
“隨著文明或者個人熵減的程度加深，那麼對應虛空之中，所需要的虛空能量就會越多。”
“空間的總質能是不變的，對應的虛空的虛空能量也是不變的。”
“就算他們沒有研究虛空，熵減到最後，虛空能量無法滿足文明或者個人，毀滅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凱莎有些感嘆的說道，虛空以及終極恐懼的結論，是她過去從來沒有想到的，這就是她提過的認知上的問題。
她對於虛空是忌憚的，是敵視的，所以一直想不到虛空與空間的真正關係。
又或者說，神河文明所發生的恆星熄滅，並不能算是真正的終極恐懼。
真正的終極恐懼，有可能是和思維有關，因為在她三萬年的生命之中，她完全想不到虛空與空間的關係，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去想這個問題。
直到林雨提出來了四代神體的理論，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凱莎的腦海之中忽然蹦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真正的終極恐懼的背後，很可能就是宇宙，是宇宙不想她，以及所有生命意識到這個問題。
宇宙和人一樣，也在對抗熵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文明就是宇宙最大的敵人。
人類，文明，生命的出現，吸收宇宙之中的能量與物質，這對於宇宙來說，實際上就是熵增。
倘若宇宙有意識，為了保證空間與虛空的平衡，那麼他很可能會誕生一個想法，那就是毀滅所有生命。
似乎…宇宙也是這麼做的。
比如無時無刻的變化，自然演變的超新星爆發，絕對0c的存在，星系之間的碰撞，黑洞的吞噬。
任何一種，都能摧毀四代神體。
而黑洞與恆星的存在，又能抑制被炸散的四代神體的恢復。
如此想想，這些可能就是宇宙用來對付文明的手段了。
而林雨的神體，在理論上可以實現控制虛空與空間的絕對平衡，從而自由控制熵增與熵減。
如此想著，凱莎開始將自己的想法，一點點的表述了出來。
時間像是很久，又好像很短，這期間，兩個人交流了許多關於虛空方面的理論。
“我好像有點理解了，所以卡爾的神體消失後，發現他的精神並不需要寄託於物質。”
“無論是熵增和熵減，他的精神已經實現永恆，於是他試圖讓所有人都實現精神上的永恆，這應該就是他想要釋放虛空的真正原因了。”
林雨喃喃的說道，凱莎的推論他已經完全理解了。
“凱莎，你覺得虛空之中真的有生命存在嗎！”看向凱莎，林雨一臉嚴肅的問道。
“如果按照卡爾的狀態來看，精神上的永恆存在的話，我想虛空之中肯定會有意識存在，但算不算的上生命另說。”
凱莎解釋道，她此刻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虛空之中的意識，確實只能算作次生物。
“那麼無需載體的意識，應該就是所謂的量子糾纏了。”
林雨眯著眼睛自語道，他忽然發現，他現在大部分的研究之所以會卡住了，關鍵點還是在於缺乏對虛空的瞭解和應用。
“山河社稷圖升級完成，512頻！”
就在這時，暗位面之中的提示聲打斷了林雨兩人的交流。
林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凱莎說道。
“凱莎，接下來，我會去天使文明看一看。”
如今烈陽事情已了，原本就打算提前出手的林雨，這個時機剛剛好。
“好！”凱莎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