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頁)

荷官沒有多說句話的餘地,胸口被顛簸得差點斷氣,她之前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全輸了,虛睨著馬蹄下亂飛的石灰,她沒有選擇地只能抓牢堅硬的馬鞍,她還有兒子不能輕易就死……

海荷官昏沉得厲害,感覺自己的身子撐到最後,無異跟一塊破布沒兩樣,不知道身在何處,任人擺佈。她昏了又醒,醒了又被塵沙嗆昏,到後來也不懂自己究竟是死了還是仍有一口氣在。

轟隆隆的馬蹄什麼時候停的她也不清楚,被卸下馬背時,只聽見許多模模糊糊的人影圍兜過來。

“胤,你趕快來看,五哥搶了一個女人回來。”

有人抽氣。“是一個新娘!”

“搶親?老五,你發癲了?”

“哈哈,沒想到苦行僧也會開竅,我去看看今日是不是月圓狼人變身日!”

不一樣的聲音,哪來那麼多人。

“哇,好可憐,她的手上都是瘀青,五哥,你對這位姑娘做了什麼好事?”忿忿不平的女聲毫不客氣地討伐戈爾真的粗暴。

“可憐的姑娘。”有人附和。

“老五,這種事不好交代耶。”

“再怎麼說老五也是男人,男人總會思春的。”居然有人替他開脫。

戈爾真面對許多嘲諷笑聲不動如山,卻在瞧見海荷官瘀痕累累的手心時一把奪過,雙手小心翼翼地穿過院子和眾多興味眼光走進柴門裡。

“他是不是心疼了,幹麼擺出那種要吃人的表情?”

“我要進去看看!”眾人面面相覷後,居然不約而同地異口同聲。

但是,焦雷隨即從柴門裡轟出來。“誰敢不識相地進來就等著吃銀針!”

哇!戈爾真的銀針能救人也能殺人,他這是下了最狠的通牒令?!誰敢進去後果自理,老五向來沒一點幽默細胞,他說出口的話就算把一字拗成兩斷還是硬得能夠打死人,一點都不能亂來。

“算了吧,我們是來春遊冶宴,享受明媚日光的,用不著跟那個野蠻人計較,各位兄弟,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啊?”獨孤吹雲出來作和事佬。

唉,好戲耶,可想而之絕對比得上冶遊快樂有趣的多,可是老大的話誰敢不聽,明的行不通,那……嘻……暗渡陳倉怎樣……十幾個人各懷鬼胎地做鳥獸散了。

進了屋子的戈爾真始終沒把外頭那群不速之客放在心底,一心擺在昏迷的海荷官身上。

取了潔淨的棉布和清水,他一絲不苟地替她清潔瘀痕和塵土。女人都那麼細緻嗎?溫涼的肌膚透著良好的彈性,象牙的觸感比刨平過的木材還滑順,他的指端多用一分力就烙下一個紅印,而他竟然一路把她當成貨物載著回來,七十多里路,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在蕪湖,富貴如戈家竟留不住她嗎?屈指算來,她早就過了及笄的年齡,憑她的容貌為什麼要嫁給那樣一個齷齪男人,那種穢名傳百里的男人,連一根指頭都配不上她!為什麼?他有成堆成筐的問題要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江湖的閱歷或許磨去他年輕氣盛的銳角,卻增加了他因為豐富閱歷得來的隨意妄為。

他還是那個隨心所欲,一切以自己喜怒標準的戈家二少。

“我……在哪裡?”好不容易腹內的臟腑全歸了位,海荷官幽幽醒來。睜開眼見到的是家徒四壁、空無一物的屋子,莫非,她還在自己租來的小屋裡。

“朔兒?”她低吟,頭一偏卻冷不防地觸到戈爾真帶黯的半片臉,心中又是一凜。

“你叫誰?”他沉聲。

“誰?”她裝蒜的本領可是一等一。朔陽的存在絕對不能讓這個匪類知道。

戈爾真陰森森地瞟她。“你明明……”

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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