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我借你的錢,年底肯定能還給你,你放一百心就是了。還有,你地裡的莊稼,玉米幫你收了,花生幫你搬回家了,地瓜和芋頭也幫你刨了,能幫的忙都幫了。”
“我比你才大一個月,叫我臘梅就行。真是個榆木疙瘩腦袋,我要你幫忙嗎?為什麼要你幫忙?你不知道嗎?人家對你一片真心,你當驢肝肺。”
“不是,臘,臘梅姐,我不配呀。你那麼漂亮,我一個窮小子,配不上你。”
“你是嫌棄我結過婚,還帶著個孩子是不是?”
“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我問你,那天你們好幾個人黑燈瞎火的上果園幹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可我知道你們幹了。”
這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把張冶鎮住了。他極力保持鎮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還不知道哇,那天我們抓獾,熬灌油了。兩隻,熬了二十斤油,賣了一萬塊錢。宋書記給你一個好活兒,不出力,每天溜達幾次就行了,一個月一千塊錢,你就幹吧。”
“你以為我稀罕他的臭錢?張冶,你,你,你信球一個!”說完起身,踢了凳子一腳,哭著離開了養殖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