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小v領的感覺,隱約露出一小截冷白肌膚。
清冷高雅,嫵媚多情。
秦墨喉結滾了滾,又覺得那裡少了點什麼。
雖然,即便不用珠寶點綴,她依然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高貴傲然,然而那些珠寶彷彿也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展現出真正的價值,才會讓秦墨覺得,珠寶不再是簡單的裝飾品,彷彿被她賦予了生命和靈魂。
但她說不戴,他便也作罷。
“怎麼了?”察覺到他的出神,周夢岑以為自己哪裡不對。
然而秦墨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極其自然地幫她理了下襯衫的衣領,壓在西裝下。
周夢岑氣息微緊,怔然間,他扶著她肩坐到鏡子前,執起臺上的流蘇耳墜,便要幫她戴。
“我自己來……”
周夢岑這才發現,洛菲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別動。”
秦墨腿微曲,靠在梳妝檯上面對她,身子稍向前傾,抬起她下巴託著,方便她耳側更好地露出來。
梳妝鏡散發的燈光溫柔照在他身上,像是佛光湧現,他俯身靠過來時,撥出的氣息落到她耳廓,溫溫熱熱的,周夢岑有片刻愣神。
這個姿勢,像極了要接吻的前兆。
好在秦墨只是伸手摸向她耳垂,找到耳洞,目光直視。
“會疼嗎?”他問。
耳洞看起來,微小如塵埃,不仔細瞧幾乎看不出來她耳垂上有個洞,耳墜的鉤子又那麼粗,他第一次給女孩子戴這個,難免有些擔憂。
周夢岑莫名有些想笑,咬了咬唇,頭輕輕搖了搖:“沒有感覺。”
耳洞是小時候,母親親自給她打的,已經很多年了。
“是嗎?”他又壓低了腦袋湊過來。
不止是溫熱的氣息,周夢岑覺得,他的臉頰幾乎貼著她的鼻尖,柔軟的短髮也霸道地拂過她肌膚,空氣瀰漫的氣氛愈加微妙。
周夢岑覺得脖頸一片溫度猝然高升。
秦墨則眼睜睜看著指尖原本白皙的耳垂,甚至能看到可愛的絨毛,突然間就紅透了,像是一秒鐘煮熟的蝦子,他不由勾了勾唇,眼尾勾著笑。
耳鉤對準耳洞,小心翼翼推入。
是毫無感覺。
可週夢岑覺得,與他手背接觸的臉頰、被他捻在指腹的耳朵,已經燒了起來,有細小的顫慄抖落。
“好了。”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那麼長,他終於起身退開,周夢岑也終於找到自己的呼吸,眼睫顫了顫,不敢抬頭看他。
秦墨卻歪頭看了一眼,一臉正色問:“洛菲給你塗胭脂了?”
“嗯?”她驚得抬眸。
她可從來不塗這些東西的!
秦墨笑,曲起手指碰了碰她依舊滾燙的臉頰,言語打趣:“不然臉怎麼這麼紅?”
周夢岑微微一怔,頓時明白他在說什麼,氣得起身便要離開,卻倏然被他拉住手腕。
有什麼絲滑如羽毛一般落入手心。
“我幫你戴耳墜,作為回報,你幫我打回領帶,不為過吧?”
周夢岑低頭看了眼那兩條領帶,理直氣壯說:“我不會。”
這話不是藉口。
她還真從來沒有給別人打過領帶。
秦墨卻握著她的手說:“我也沒有給別人戴過耳墜。”
原來,是挖坑在這等著她的。
周夢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小把戲被看穿,秦墨也不覺尷尬,看了眼手腕鑽表時間,依舊笑著說:“周總,還有二十分鐘,我們要出發了。”
這氣定神閒的語氣,彷彿她非去不可。
可她還真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