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天空,有種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觸及的感覺。
秦墨也摘了頭盔和手套,隨她一同躺了下來,修指握住她停在空中的手,十指相交。
“在想什麼?”
寂靜的雪地裡,他的聲音很溫柔。
周夢岑偏過頭看他:“在想,也許他們此時正看著我。”
無需解釋,秦墨便知道她說的是誰。
他將她腦袋攬上肩頭,溫柔的吻落在眉心:“所以,以後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做回他們心中的那個小夢。”
“嗯。”周夢岑閉上眼點頭,頭髮蹭到他脖頸。
如果世上真有天堂存在,那這裡應該是離天堂最近的距離吧。
她忽然抬頭,一瞬不錯地仰望著秦墨,漆黑的瞳孔倒映著雪色,還有他那張俊美的面容。
“怎麼了?”他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從耳後流連至下巴。
或許周夢岑不知道,她每次望向他的眼神,都讓他想狠狠欺負一下,不論是淡漠還是柔情。
包括去年紐約重逢那晚的舞會,她戴著面罩迷離望著他時,便有股情愫蠢蠢欲動。
他嘗試過剋制,唯一的方法便是遠離她,將她撂在舞池,黯然離開。
雖然事後又很不甘,在辦公室抽了一夜的煙,滿腦子確實她痴迷望著他的眼神。
那幾分鐘她在想誰?
如今才回味過來,不過是又吃了自己一缸白醋。
想到這兒,他便笑了一聲。
周夢岑也心有靈犀想起了一樁事,吻過後,她看著他說道:“我上次去紐約,聽e說,你不喜歡過聖誕節,是因為我嗎?”
就像她這些年也不怎麼喜歡看雪一樣,看到總會讓她悲傷,所以槐南每次帶書顏去滑雪,她都不太願意去。
“嗯。”秦墨坦言,“紐約的雪季漫長煩人,尤其是聖誕那兩日,聒噪得很。”
不管去哪兒都能看到接吻的小情侶,街頭角落、咖啡店窗邊位置、公園的長椅,甚至是公寓樓下,還搞什麼全民放假,見到人就要來一句“rrychristas”,而他實在無法融入他們狂歡之中,只能將自己關在公寓,喝兩天酒,等世界正常了再出
來繼續做他冷漠的oore。
周夢岑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顯然沒想到他每年都這麼痛苦,但又覺得有些好笑是怎麼回事,只能忍著笑意,由衷感到慶幸。
“還好,海城下雪的機會很少。”
秦墨睨了她一眼,語氣涼涼:“聽起來,周總很開心?”
周夢岑:“不是你讓我開心的麼?”
秦墨嗤了一聲,屈起指側蹭了蹭她臉頰,俯身去追逐她的唇。
周夢岑被他吻得暈乎乎,隱約聽到他好像說了句“小沒良心的”,笑意更濃。
最後被吮得喘不過氣來,手被他扣住按在雪地裡親了好一會兒,似乎又怕她著涼,依依不捨退開,喉結滾了滾,一把將她拉起。
“去下面看看風景。”
他及時收住情動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周夢岑怔怔看著他垂眸給自己整理沾在發上和衣服上的雪,不禁抿唇淺淺一笑。
“看什麼?”秦墨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有些好笑。
周夢岑搖頭:“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好像要給她驚喜似的。
剛剛躺在雪地裡那一剎那,他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指,一根根修指纏繞著,她以為會有什麼驚喜出現,可最終並沒有。
秦墨勾唇笑了笑,只說了一句,有嗎?
然後牽著她走了一段距離,忽然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右手,煞有其事說:“手套掉了。”
周夢岑看著他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