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不開眼,連衣服都是他伺候她穿的,倒真如他所言,床笫之外,她就一高傲又嬌氣的女王。
秦墨吻她,聲音平靜:“那就不去了,今天週六,我問過你秘書,沒有行程安排。”
也就是說,這一天,他們都完完整整地屬於彼此。
“那我該做什麼?”
這是個很好的問題。
自從接管集團後,她就沒有休息過一天,真到了可以休息的時候,竟不知該如何安排自己的時間。
秦墨翻個身,壓在她身上,低頭摩挲著她臉頰:“不用做什麼,就在床上躺著。”
“秦墨!”周夢岑又羞又氣,推開他,掙扎著要下床。
秦墨巋然不動,只側頭咬她的耳垂,低聲開口:“今天真沒法出門,雨要下到傍晚。”
“那也不能一直躺著……”
再躺下去,她真要廢了。
“我知道,”指尖撩開她額前的發,秦墨親了親她眼尾,輕輕喘息:“不會一直欺負你。”
周夢岑抬眼望去,看到他眼底泛紅,濃濃的愛意與心疼盯著她,才忽然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對勁。
這可一點都不像昨晚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男人。
“你……怎麼了?”
秦墨沒有回她,只是掌心沿著曲線往下,落在山腹,輕輕按揉了一下,而後低頭看去,那雙好看到過分的眸,突然湧上一抹難過心疼。
“紐約那次,你咳嗽疼得厲害,是因為這裡嗎?”
平坦纖細的腰腹,其實乍一看沒什麼特殊的,但昨晚唇舌掠過時,他明顯感覺到像是有一道細長的分水嶺,但情慾上頭時,他沒有細想,只是今早醒來,手剛好搭在那處,下意識想幫她整理睡裙時,指腹仔細摸出了一絲不平整。
一個念頭便突然從腦中跳出。
他就這樣攬著她,拿著手機查了一早上關於剖腹產的科普資訊和案例,甚至連那個手術3d動畫演示都看了很多遍,心一點點跟著下沉。
直到這一刻,真正親眼看到、摸出,感受到那裡拼湊起來發緊的肌膚,他聲音頓時顫抖沙啞,一滴滴熱淚滾燙落下,在傷口處匯聚。
自責、懊悔與心疼,比得知她生
() 下書顏還要難過百倍。
秦墨甚至不敢想象(),她孤身一人在國外?[((),需要剖腹產手術,他卻不在身邊,醫生讓家人簽字時,她是找誰籤的?那一刻,她有沒有想過他?躺在冰冷手術檯上失去意識那一刻,她會不會害怕?有沒有想過,萬一……
他沒有抬頭,手指隨著肩膀顫抖著,哽咽問:“你當時就不害怕嗎?為什麼不給我電話……”
他一直保留著那個電話號碼,生怕錯過她任何訊息,當時,只要她給他哪怕一條簡訊,不提害怕,不說想他,即便只是一條空白資訊,他也會放下所有去找她的。
“很疼對不對?”他抬頭問她。
這是周夢岑第一次見男人落淚,明明全身肌肉硬邦邦得讓人面紅耳赤,卻眼淚巴巴委屈得像個小孩子,瞬間也讓她鼻尖發酸。
她撐著手臂緩緩坐起,擁住他:“不疼了。”
她後來有專門做去疤痕的手術,所以傷口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早已不疼了。
只是偶爾陰雨季節,會有一點點癢,咳嗽嚴重的時候,也會牽扯著撕裂般疼。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她從不後悔。
“都過去了,秦墨。”她下巴擱在他肩上,撫著他顫抖的身子安撫。
秦墨搖頭。
在他心裡,這個遺憾永遠都過不去。
他永遠都無法回去擁抱22歲的周夢岑。
“周夢岑,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