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不知,睡夢中的周夢岑之所以會露出羞澀的笑容,是因為她夢到了七年前。
彼時,父母還在,母親剛接受實驗室新藥物治療,說效果還不錯,而她跟秦墨的關係也是最為親密濃烈的時候,不過兩人正在冷戰。
最近她剛從盛灝那裡得知,自家公司出現了點資金問題,問過父親,父親沒有多說,只讓她放心,又說母親剛接受新藥物治療,這些事情不要讓母親知道,他會處理好。
周夢岑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妙,難怪近些日子,父親來的電話也少了。
既然是資金週轉的問題,周夢岑想著,那就為父親拉一些資金來,正好她對公司業務方向也有些瞭解,連夜做了方案,打算親自去跟投資商接洽。
盛灝得知她的計劃後,便央求他大哥帶兩人去參加了一些宴會,認識一些投資大佬,總算拉到幾個意向投資。
而這次晚宴結束後,已是半夜十點,盛灝開著跑車送她回公寓,原本他是想送她進屋的,但周夢岑拒絕了,她雖然有些醉意,人還是清醒的。
她知道盛灝對自己懷有目的,秦墨也提醒過這一點,只不過周夢岑不以為意,若不是為了家族企業考慮,她也不會跟盛灝牽扯不清。
但總歸是秦墨不喜歡的,所以她也不想他看到自己跟盛灝來往太過密切。
室外風雪正濃,夜色朦朧。
她邁著略微輕浮的步子走下車,有些遲鈍地摸索著公寓鐵門的鎖鏈,完全沒有發現鎖鏈已經被開啟了。
這間公寓有個很好聽的名字,未遲居。
時光尚早,相遇未遲。
從前不解其中意,但遇見秦墨後,她好像隱約回味過來。
口中剛念起這個名字,便覺得身後有人挾著一身戾氣而來,她微怔轉身,猝不及防被來人氣息包-裹,那人更是一把攫住她手腕高高舉起,傾身覆了過來。
“……秦墨?”
哪怕不睜眼,她依舊能分辨出,是他的氣息,隱約帶著些怒意。
然而秦墨不由分說將她按在牆上,伴隨著鐵門“哐當”一聲,他重重的吻也砸了下來。
之所以用砸來形容,是因為他高大的身軀貼過來那一瞬間,周夢岑腦中嗡響,像是猛然掉入海平面,瀕臨窒-息,意識空白。
他將她擠壓在胸膛與牆壁之間。
前後都是那樣堅-硬的一堵牆,沒有絲毫可後退的餘地。
吻也不似往日溫柔的點到為止。
他發了狠地含住她的唇,舌尖侵入齒關,奪盡她口中殘留的酒氣。
又或許那才是他得以呼吸的氣息。
周夢岑本就昏沉,這下更是頭腦缺氧,身體便無意識下滑。
他貼心地屈起一條長腿,輕輕抵住。
似有若無的觸感,直接令周夢岑渾身一顫。
“……秦墨……”
她很少用這樣柔軟的聲音喊他名字。
秦墨察覺到她的不安,便終於停了下來,手掌扣著她後腦,用力併入自己懷中。
周夢岑有了依託,雙手依舊緊緊攥著他的風衣領口,耳朵貼在他胸膛,聽到裡面的心跳,正與她呼吸同頻,久久不能平息。
“周夢岑,你究竟……愛不愛我?”
秦墨伸手抬起她下巴,有幾分強勢地抬起她的臉,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周夢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不知如何開口解釋她與盛灝的關係。
秦墨抵著她眉心,以投降的姿態,語氣艱澀,帶著幾分委屈:“哪怕一點點動心……”
周夢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猶豫了一瞬,伸手攬住他脖頸,吻了吻他低落的眼眸。
然後是高挺的鼻樑、深情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