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來學,我先去院中等候!”
原來燈光下牧雲看得分明,那冰颻的嬌軀從被中脫穎而出,雖然穿著水紅的抹胸,但在身子往上挪靠之時,不免春光洩露。雪嫩軟白的曲線和柔面,在眼前時隱時現。雖然平素大大咧咧,不過到底還是樸實知禮的鄉村少年,這一陣春光亂顫,只把他看得心神震顫,如遭電殛!
“嗚……”
這時冰颻也醒悟過來,頓時霞飛滿面,半驚半羞。依著她本性,當時便要發些古怪脾氣。不過轉念又一想,她記起自己還身負重託,只好暫把這羞臊火兒壓下。背靠著床板,見那少年正要往院裡躲,冰颻趕緊叫道:
“牧雲哥哥不行,這醫書只有男丁學了才能救我!”
說完,看著少年已經止步,還猶猶豫豫不肯回頭,冰颻便紅著臉兒,把身上被子使勁拉到自己脖頸處,低低說道:
“我已遮嚴實,你轉過臉來也無妨。”
說罷之時,她還在心中補了一句:
“哼,現在就是想看都看不到!”
正胡思亂想功夫,那張牧雲已轉過臉來。
“救人要緊。”
他此刻神色已復平常,望著只露頭臉的少女,大義凜然地說道:
“快教我讀書法門!”
“嗯。”
冰颻吩咐道:
“你且搬凳坐在旁邊,把醫書放在這床沿上。”
“好!”
張牧雲依言拉過一張木凳,就坐在冰颻床頭旁邊,然後把醫書放在冰颻坐起的身側。
“月嬋,還有……幽蘿——”
“嗯?”
“你們且先到院裡。這醫書只能用純陽之氣去讀,你們在一旁恐有妨礙。”
“好!”
大事當前,月嬋言聽計從,趕緊拉著幽蘿走到院裡。轉眼間屋中只剩兩人。
燈影搖紅,望了坐在旁邊一臉虔誠的少年,冰颻也不敢怠慢,微微側了身子,玉臂從被底探出,將床上天書攤開,翻到『溟海水神之章』。
與這天書多接觸了幾回,此時冰颻忽然發現,自己心中那失落記憶中竟驀然翻騰起不少這禁魔天書的舊事。心有所感,冰颻又微微抬眼看了看牧雲,見他正聚精會神盯著書本。聯絡著心中所知,冰颻便想道:
“前後已有千萬年吧,那幾股空前絕後的勢力幾番爭奪、利用此書,沒想到最後,書中封印這曠古絕今之術,竟在這破落茅屋裡落到這鄉村少年手中。”
感慨了一回,冰颻便摒除雜念,將那纖纖玉手壓在那張選定的書頁上,然後對少年柔聲說道:
“你將手掌壓在我的手上。”
“這……”
雖知是授術,張牧雲還有些躊躇。
“合適嗎?”
“快點!反正她們都出去了!”
見他這時竟還有些猶豫,冰颻便有些生氣地說道:
“此夜之事,即曠古以來驚天動地之大事。你卻還瞻前顧後,只顧這些小節!”
“呃……好吧!”
被冰颻這般責怪,張牧雲直在心中叫屈:
“學個讀書法咒,算是大事,不過也不至於說得這般重大吧?”
心裡嘀咕,此時也不便和女孩兒鬥口,張牧雲便只好乖乖地把手掌壓在了冰颻柔荑之上。
“呀!”
這一觸控,才發覺少女手兒清涼。雖然只是輕輕合在她的手背上,卻能感覺到這少女蔥蔥玉筍柔若無骨。“若握在手掌,應該如夏日採菱時,偶爾發現、握在手中的荷苞吧?”“沒想到冰颻妹子平時活潑跳脫,手兒卻如此柔軟;看來那手相一說,大抵不能信吧……”
張牧雲心中聯想,一會兒便覺得手掌下那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