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
林初今天穿著一身大地色的羊毛大衣,顯得溫柔又知性。腰間的細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段,大衣之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小腿,腳上踩著一雙全黑的中根踝靴,只有腳背上襯著玫瑰金色的馬銜扣作為點綴。
許知節來到約定地點時,首先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側影。
他的腳步緩了片刻,直到望著蔣予溫說笑著轉過身,露出熟悉的臉龐之後,他才大步走上前去。
“抱歉,久等了。”許知節溫文爾雅地與兩人打招呼。
“沒事,是我們來早了。”蔣予溫彎著嘴角笑了一下,“介紹一下,這位是我閨蜜,林初。”
許知節隨著蔣予溫的視線,將眼神轉向了林初。
她的五官很漂亮,在光照下才顯出微藍色調的捲髮蓬鬆地落在她的肩上,修長的脖子上墜著一顆精緻的紅色寶石,將她的膚色襯得瑩白如雪。
“你好。”林初伸出手,對他說。
“你好,我是許知節。”他也伸出了手,“找個地方坐吧。現在喝下午茶正好。”
“行呀。”蔣予溫一口答應。
於是,三人下樓到美術館地下一層的藝術餐廳,點了幾杯咖啡。
“師哥,好久不見了,你畢業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了呢。”蔣予溫開始敘舊了。
“是啊,想到以前你剛進社團的時候,還是我帶的你。一晃都成大姑娘了。”許知節溫溫地說,眉眼似春風般和煦。
“這話說的,我現在多大似的。”
“沒有,還是小姑娘呢。”
“對了,你之前不是在北京麼,怎麼突然來上海了?”蔣予溫好奇地問。
“去年家裡人身體不好,來回跑了一段時間。”許知節頗感無奈地回答,“後來想想,父母年紀也大了,需要有人照顧,還是離家近一點好。”
“唉,也是。”蔣予溫接話道。
寒暄過後,蔣予溫問了許知節一些想了解的職業經歷、工作內容等等,記完筆記才將手機收起來。
“對了,今天這個展看完感覺如何?”被蔣予溫採訪完的許知節,也開始提問她。
“美術這些我不在行,你還是問我閨蜜吧。”蔣予溫推了推林初,望著她,“初初,你有什麼感覺?”
許知節笑著看她,也等著她的回答。
由於不太熟悉,他們聊天的時候,林初會偶爾適時搭幾句話,但大多數時候都在聽他們聊天,可現在,話題被引到了她的身上。
“我還挺喜歡的。”林初放下手中的杯子,略一思忖,想起介紹裡藝術家的創作意圖,說,“特別是《迎浪當下》的英文名稱,‘FAcING thE cURRENt’。”
許知節微微頷首,評價說:“‘cURRENt。既是風浪的意思,又指現在,當下發生的事。”
林初繼續說:“鼓勵大家乘風破浪,面對殘酷的現實。誰的人生能一帆風順呢?既然如此,不如乘風破浪。”
“這也是我當初想請花井佑介先生做這次展覽的初衷。”許知節認同地回應。
林初淡淡的一笑。
“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蔣予溫笑眯眯地說,眼神在兩人之間遊走,“那師哥,你接下去有什麼新的展覽嗎?我們可以再來支援你呀。”
“最近在跟一位我很欣賞的攝影師溝通,可是,他好像只用郵箱,之前發過去的郵件也被他婉拒了,說暫時沒有在國內辦展的想法。”許知節惋惜地輕嘆。
許知節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策展人,想跟他合作的藝術家絕不在少數。
因此,蔣予溫好奇地問:“誰啊?外國攝影師嗎?”
“不是外國人,只是經常滿世界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