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為他們辯白,也在等著咱們內閣的舉動!”
李東陽微微閉上眼,好像在聽,又好像沒有在聽,但是楊廷和知道,這大概就是李東陽告老之前,對自己的最後一次考校了,他清理著自己的思路,一言一句慢慢的說道。
“錦衣衛式微以久,東廠名存實亡,若是趁著這個機會,將西廠也一股腦的拿下,這朝廷就變得清明無比,官員們也就再也不用早上上朝晚上回不了家中這種事情了,沒有了這些把朝廷攪得烏煙瘴氣的傢伙,上有明君,下有賢臣,我大明何愁不能中興!”
“說具體點!”李東陽微微點頭,緩緩的吐出四個字。
“張永不是透過咱們內閣調撥過一批軍械,連夜悄悄的送到劉瑾的府上,坐實了劉瑾的叛逆之名麼,咱就盯著這個,先是用這個將劉瑾徹底盯死,永世不得翻身,等到這事情一了,然後再拿這這事情做文章,直接向張永發難,而陛下經過此事,對於身邊權柄甚重的內官,怕是都要猜疑幾分,到時候朝廷百官,一起上書炮轟張永,張永就是渾身是嘴只怕也辯駁不清楚!”楊廷和微微一笑:“至於張永那時候,想和咱們內閣拉扯上任何關係,都只怕不可能的!咱們和他可沒有來往,更不可能在整死劉瑾這事情上悄悄結成同盟!至少,在內閣中找不到任何憑據。”
“嗯!”李東陽點了點頭,睜開眼睛開口說道。
“第一,張永此人,以武勇素稱,雖然在八虎中僅僅位居劉瑾之下,但是,此人並沒有太大野心,你可以多接觸一段時間,此人若是劉瑾去後,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你方可如此做!”
他嘆了口氣:“內官之禍,來源已久,每次撥亂返正,重返清明,都是朝政動盪,百官人心不穩,短時間裡,再來一次如此的震盪,對大明的江山社稷萬千百姓,並沒有多大好處!”
楊廷和點點頭,表示受教。沒坐在首輔的位置上,自然就不知道首輔的眼界,他著眼的是還大明朝廷一個朗朗乾坤,但是李東陽首先卻是想到這種事情對江山社稷百姓民生的影響。
“第二,你剛剛說的錦衣衛已經式微,這說明你一點都不瞭解牟斌這個人,先帝任用他做錦衣衛指揮使,並不是看重他多麼武勇,而是看重了他的小心謹慎,看重他的性情不那麼跋扈,錦衣衛指揮使有這個性子,那麼在他手中,就不會出現多少冤假錯案,錦衣衛一直都不曾式微,劉瑾的東廠,說沒了就沒了,但是,哪怕你對錦衣衛這麼打擊幾次,錦衣衛的力量都不容小覷,這種皇家深信的老牌衙門的底蘊,遠不是東廠西廠的那種說倒就倒的草臺班子可比的。過於囂雜的錦衣衛遭朝廷百官不喜,但是,若是沒有了這類衙門,百官們無疑再也沒有絲毫的畏懼之心,太祖高皇帝的高瞻遠矚,絕對不是心血來潮的一次衝動,百官和錦衣衛,應該是彼此制約的關係!”
李東陽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顯得有些氣喘,微微咳嗽了一下,楊廷和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的送了過去。
李東陽接過茶水,喝了幾口,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
“第三,天下之亂,大多起於宮中,若是宮中不亂,那別的地方的亂子,也就算不得什麼亂子了。然而宮中之亂,多起於內官和外戚,你剛剛說了內官,但是外戚,你卻是隻字未提!”
“眼下皇后娘娘和幾位貴妃的母族,好像沒有什麼出色的人物啊!”楊廷和微微歪著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是的沒有,陛下這一方面,宮中似乎很注意,幾位貴妃和皇后娘娘的出身,都不是什麼大門大戶,這等小門小戶的外戚,很難成什麼氣候!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李東陽搖搖頭:“李鳳兒,這個新近被陛下極為寵信的女子,據說是代王府的出身,但是,和錦衣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