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查!”
臘月裡錢無病到福建,可以說是無聲無息,但是,正月頭幾天過了,幾乎福建官場上,都知道京裡頭來了這麼一號人物。
其實也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這福建千戶所的錦衣衛,蹦躂得太歡樂了,這期間又不不少曾經與這些地方官員上有過齷齪的,這查案子的時候,未免就夾帶了一些私貨。王彥忠倒是想十萬火急辦出一趟漂亮差事給錢無病看看呢,可是下面的人可就未必有這積極了,礙於上頭的命令,該盤查的盤查,該問話的問話,當然,藉機會發點小財的,也就藉著這個機會禍害一下別人了。
有些官員開始還有些怨言,但是等到這錦衣衛們將事情捅了出來,這一個個登時就緘口不言了,這京裡來的錦衣衛,這出去一趟,被人用火銃幹掉了四五個,據說還是那位指揮僉事大人的親衛,這麼大的事情,難道還不許人家折騰一下,發洩一下,這個時候冒頭出來給人家當靶子,這官兒做到這份上,那還真不如不做了。
當然,這王彥忠盤查的重點,還是在鎮東、平海兩衛。都不用錢無病出面,他王彥忠發一紙公文到都指揮衙門,都指揮使直接就允了。這就是個過場,算是錦衣衛給了都指揮衙門一個臉面,真要是那都指揮使這麼不識得做,該查的王彥忠還是繼續得查,一省都指揮使正二品大員很大麼?信不信你敢從中攔阻作梗,咱們錦衣衛直接連你也敢查?王彥忠沒有給人“要聖旨,來人啊!給你寫一個”這種經歷,但是,他相信自己頭上的這位僉事大人,應該還是有這個膽子的,沒準,這到福建來,他就是奉著皇命呢!
雁九正月初四從平海衛回來了,見到丁雙五的慘樣,二話不說,直接就要轉身回平海衛,這事情,鎮東衛的嫌疑最大,但是平海衛誰說就沒嫌疑呢,眼下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只要他人在平海衛,起碼平海衛的人,就不敢明目張膽。
“回來就歇著,你沒在跟前,這手邊的人手都用著不方便,平海衛那邊,福清百戶所的王雨已經帶著人過去查驗他們的火銃了,你眼下去了作用也不大!”
錢無病的桌子上,擺著丁雙五從鎮東衛調過來的那張血跡斑斑的文書,對著義憤填膺的雁九,錢無病搖搖頭,直接否決了他的請求。
“也是,大人的安危是最緊要的,我差點忘記了這茬!”雁九一拍腦袋,對方既然都敢對錦衣衛下死手了,難道就不會將矛頭對準錢無病呢,這個時候,他應該在錢無病身邊形影不離的。
錢無病沒有出聲,只是繼續琢磨著這封文書,但是雁九見到他沒有反對,自以為他揣測對了錢無病的顧慮,當下再不提這事情,默默的站在錢無病身旁。
“這倭寇佔據甫田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錢無病突然問道:“我是說,確切的日期!”
“是去年七月十四,這日子我記得清楚,隔天就是中元節!”
“你去平海衛查問他們出兵的事情,他們何時接到都指揮使司的命令,又是何時出營,何時回營的?”
“他們是七月二十五率兵進剿,中秋以前所有軍兵都回營了,不過,我查問到的情況,這平海衛的官兵,並未和倭寇接戰,他們就是在路上走了一遭,等到他們到了甫田的時候,鎮東衛的人已經到達縣城數日了!”
錢無病點了點頭,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的磕動著,他手上的這封文書,顯然就是自己的屬下遭人偷襲的罪魁禍首,但是,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兩天,甚至連紙張都用火烤了烤,看是不是有什麼秘文。但是結果令他很失望,這就是一張普通的公文,毫無特殊之處。
既然公文字身沒有問題,那肯定就是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