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繁華,比起京城裡要強太多了,京裡樓子的生意倒是沒影響到這邊,反而這半年多了,每月的進項都在增多!”吳虎臣呵呵笑著說道:“要不然,你以為這一下幾百號人,我龍江千戶所怎麼拉得出來,都是靠樓裡的銀子養著的唄!”
“牛市那邊呢,莫要你呆在龍江,牛市那邊的地盤,卻看不住了,這生意紅火了,總歸有些人嫉妒紅眼的,南京城裡有本事的人多的是了,可別被人使了陰招去了!”
“他們敢呢!”吳虎臣傲然說道:“眼下牛市的百戶,我以前我手下的一個小旗,人機靈著著,有什麼事情,錦衣衛還擺不平的話,自然有叔爺,眼下南京城裡,誰不知道這是咱們叔爺和錦衣衛的買賣,誰要是動歪心思,那得先掂量掂量!”
錢無病點點頭,不再說了,眼下吳虎臣可以依靠王嶽,依靠錦衣衛的權勢,過的幾年,王嶽不在其位了,他還可以依靠自己,這小傢伙,命可比自己好多了。
“中午就在家裡吃,你叫廚子用點心,對了,派人去劉子谷哪裡,將他請過來,我聽嫣然說,去年那阿吉莉娜找咱家勒索贖金的時候,還是劉子谷一手包辦的,這人情咱們可得領!打那時候起,我這算是第一次回來吧,故友重逢,總得小酌幾杯!”
“知道了,姐夫你就候著唄,我這就派人出去去辦!”
正如吳虎臣說的那樣,劉子谷這一年來,小日子過的真的是很滋潤,以他那點買賣,在四海樓里根本排不上號,但是奈何人家是兩任牛市百戶的好友,這個理事的位置,他就是不坐,那些生意場上的傢伙,還非得覺得他是矯情。有和錦衣衛相好的同道聯絡著,自己的利益才有保障嘛,這種關節,生意人想的很清楚的。
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他生意慢慢做大了,結識的人層次不同了,來四海樓的商賈,隨便漏出點生意,就夠他以前做一年半載的了,更別說這種事情,人家還有意關照,所以,他不發財都難。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富貴來自哪裡,所以,無論是吳大忠在的時候,還是吳虎臣一個人當家的時候,他到錢家這邊,跑的都挺勤快的,就連王嶽,都知道有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了,甚至吳虎臣某一次還帶著他去了鎮守太監府裡蹭了頓飯吃,作為商人來說,他也這算是成功的典範了。
對於錢無病,他也一直都關心著,錢無病從山西那邊回到京城,做了千戶,然後做了南衙鎮撫,他是打心裡頭高興,若不是吳大忠攔著他,他還非得備上一份厚禮送到錢無病那邊去恭賀一下。可惜的是,錢無病一直都沒有給他來過書信,這讓他微微有些糾結,俗話說,富易妻貴易友,錢無病這算是大富大貴了吧,他這個朋友,也僅僅只能算是貧賤之交了吧!人家真不記得他,他也沒什麼好怨懣的。
好在錢無病給了他還是留下了人脈,至少他的小舅子和岳父,在南京就挺關照他的,在糾結過後,劉子谷對錢無病的熱切,也就慢慢的淡了下來,除了偶爾在吳家父子面前,問道錢無病的近況,在外人面前,他極少提起這個人,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交情,倒是似乎是有了君子之交的味道了。
龍江寶船廠十幾艘大海船下水,誰都知道,這肯定是去海外扶桑國高麗國這些地方去撈金去的,以往江南商戶,即使有做海貿生意的,也就三兩艘頂天了,像這樣的規模,簡直是聞所未聞。畢竟風險和收益成比例的,出海這事情,不出事那是金山銀海,一出事就是家破人亡,血本無歸,這種事情,一點都不稀奇,哪怕是有些身家的商賈,也不會將全部身家都壓在這上面。
令劉子谷驚喜的是,這種好事情,他居然也有份,那位據說眼下在錢無病府上供職的唐先生,居然派人過來,問他有沒有意思,組織點貨物到海外去發賣,這種好事情,這和直接送銀子還給他有什麼區別?難道人家能弄出這麼大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