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這裡奇葩戰事的錢無病,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請君稍稍駐足,家主不日必定親自前來拜訪!”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你叫吉田蘭,是毛利家的忍軍頭目?”錢無病示意對方站起來,哪怕是進過盧卡的翻譯,吉田蘭仍然有些拘謹的樣子。
在她的心裡,既然對方不是敵人,而是家主需要籠絡的物件,那保持最大的尊敬那就相當有必要了,而且她已經完全看清楚了,這支西洋武士的隊伍,就是以這個高大俊美的少年為首,能擁有這樣的武力的人,絕對不是她這麼一個小小的忍軍頭目可以怠慢的。
“是,大人!”有盧卡居中翻譯,錢無病和吉田蘭的交流順暢多了。
“衝著毛利家對我們的熱情款待,這事情我也答應了你!”錢無病笑著說道:“這客人,總得有幾分客人的樣子,總不成連主人的面都不見,不過,這事情咱們不急,倒是我對吉田小姐的職業,有些好奇!”
在錢無病的印象中,這忍者除了搞搞暗中刺殺以外,似乎主要的任務,就是蒐集情報,從這職能上看來,雖然和大明的錦衣衛沒法比,倒是也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而錢無病眼下踏足這陌生的地方,最缺的是什麼,當然就是這情報了!
吉田蘭是毛利家的忍者頭目,毛利家是長崎的統治者,如果這個統治者稍微合格一點的好,那長崎城裡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應該都透過吉田蘭的忍者,被他掌握在了手裡,而錢無病想知道的,當然是最近長崎城裡,有沒有來自大明的船隻來此補給,或者是成群結隊的大明人到這裡溜達溜達了。
“這些事情,吉田是不方便說的,除非得到家主的允許!”除了回答錢無病關於忍者的幾個疑問以外,吉田蘭哪怕是笑得有些勉強,還是拒絕回答錢無病的問題,錢無病問的這些,計較起來,已經是屬於毛利家的情報了,她不敢造這個次。
“好吧,不能說的話,就說點能說吧!”錢無病也沒指望隨便一問,對方就竹筒倒豆子一樣痛痛快快的全部說出來,“比如說,你先前誤會我們的是什麼大內家的軍隊,關於這個大內家,你應該可以說說吧!”
竹榻清涼,燈火如豆,相對而坐的美人如玉,如果不計較那不斷從外面傳來的喧譁聲,這樣的天氣這樣的地點,的確是適合和一位可人的女子,暢談風月的夜晚,看面前叫囂的扶桑女人,不著鉛華,紅唇微張,清脆而又快速的說著異國的語言,錢無病盯著對方張合的紅唇,不禁微微有些恍惚起來。
他有些想念自己在北京的那個舊宅子起來,想念自己在這樣的季節,在晚飯後穿著一個短褂子,踢踢踏踏的走到衚衕口,買一個大西瓜,然後用冰涼的井水鎮著,等著吃完晚飯悄悄從家裡偷過出來的吳嫣然和自己一同分享的日子……
他嚥了咽口水,咦,自己怎麼會想起西瓜來?他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正在說話的吉田蘭胸前的豐滿掃了一眼,沒有了那身忍者裝束的約束,這個女人的確有自己聯想到西瓜的本錢。
吉田蘭的說話聲,隨著錢無病的目光,微微滯了一滯,男人的這種眼光,她看的多了,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她心裡很清楚。
女忍者在忍者中的地位非常的低,除了正常的刺探,暗殺之類的任務以外,她們的身體也是武器,對敵人,對同伴,基本上都是予取予求的,所以,女忍者做到一城忍軍頭目的事情,非常的稀罕,基本上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吉田蘭絕對是例外,她的身份保證了他她會遭遇這個時代其他女忍者會遭遇到的那些事情,但是,同樣,由於她的身份,她比其他的忍者,身上揹負著更大的責任。
吉田是她的養父的姓氏,能夠有姓氏的,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百姓,只有武士才會擁有姓氏,而她更是清楚,不管她有沒有姓氏,不管她姓吉田還是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