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巡檢是不是有家人兄弟,在邊鎮為朝廷效力啊!”錢無病摸著摸摸自己下巴,試探的問道,眼前這傢伙,要麼就是女扮男裝,要麼就是和自己曾經在大同見過的那位千戶一樣妖孽了,生的這麼俊俏男人還是又在軍中的,錢無病還沒有在別的地方看見過。
“大人在邊鎮呆過!?”柳青青一愣:“倒是卑職曾經在大同呆過一段時間,啊!我記起來了,大人不就是那位生擒了禿猛可的公主阿吉莉娜的錦衣衛錢大人麼!”
“哈哈,我也記起來了,你是柳千戶,當初可是你和你那個胖子同僚,從我這裡將阿吉莉娜給押走的!”錢無病哈哈大笑起來,在這偏僻的海盜上,居然還能遇見昔日軍中的故人,這絕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不能啊!”他瞅了瞅柳青青,“我記得當日你就是千戶了吧!這巡檢好像是九品的不入流的官兒,你這是在軍中犯了過失了?”
“哎!一言難盡啊!”柳青青苦笑了一下,這話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楚:“錢大人眼下是千戶了吧,當日大人就是百戶,以大人生擒那阿吉莉娜的功勞,做個千戶,絕對綽綽有餘!”
“還好,當初一搏如今也算有了回報,託陛下的洪福,賞了一個微末的前程給我!”錢無病自謙了一下:“如今在北鎮撫司,領著一個指揮僉事的銜頭!”
“啊!”柳青青吃了一驚,再次見禮,只不過,這次可不是適才那隨便的微微一揖了,以錢無病眼下的品銜,他可是要跪下磕頭的!
“起來吧!”錢無病虛扶了一下:“都是一起打過韃子的兄弟,這麼客套做什麼!”
柳青青笑了一笑,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兩人才算是寒暄完,不過,在一邊早就有一個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她從小受到的教育,讓她保持著笑容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按照她的本性,他只怕早就要跳到錢無病的面前,指著那一幫扶桑人,對錢無病表表功勞了!
錢無病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一大早親自送了格麗莎上船,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居然又可以重新看到這小丫頭。
三隻船幾乎是排著一條直線從遠處的海平面上的出現的,以至於剛剛開始看到那露出頭的船隻的時候,錢無病根本就沒以為然,只當是去福州的盧卡回來了,但是等到格麗莎的船隻在後頭,兩艘船好像押解犯人一樣,裹脅著一直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船隻進入海灣時,他知道,這其中只怕有些說道了。
“他們這是幹什麼呢?”雁九站在錢無病的身邊,看著進港的船隻,低聲嘀咕道。大概是和酈人們相處久了,連帶著對格麗莎的印象,他也好了很多,見到錢無病皺起了眉頭,他以為錢無病有些不悅。
“誰知道呢!”錢無病搖搖頭:“女人的心思,咱們永遠猜不到,哪怕在這女人還算不得女人,充其量就一個小丫頭而已,那也一樣!”
“那可說不準,我家那口子,心思就挺好猜的!”雁七嘿嘿了笑了笑,“對了,大人,小綠託我問你一下,朱姑娘,您就打算將她安置在福清啊,從西北剛剛到這裡,聽說朱姑娘有些不服這裡的水土,好生病了一場,小綠拿這事情說了好幾回呢!大人若是怕夫人們不高興,這事情等到回京了之後交給我就成,在外面尋個清靜住處,又有多難!”
“說什麼,說我不憐香惜玉?還有,什麼時候要你操心給我置辦外宅的事情來了,你這是被小綠的枕頭風吹迷糊了,還是吃了婉婧多少銀子的好處和?”錢無病笑了笑,朱婉婧也隨著酈人們一同到了福建,只不過,錢無病幾乎是還來不及和他溫存幾日,就匆匆的開始登陸東番,但是說錢無病不心疼自己的女人,那也是假的,這裘草兒他不就放在了福清,放在了她的身邊了嗎?
雁七有些訕訕的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就這會兒功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