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墨醒來時,也已經是臨近黃昏了,身上的灼痛感似乎消散了不少。
當她微微抬頭就見到蕭婉君手裡撐著一把傘,靜靜的站在一側,影子剛好擋住了陽光。
“醒了,感覺怎麼樣?”蕭婉君嘴唇似乎有些乾裂。
“你一直都守在這?”蘇墨滿臉的不可置信。
蕭婉君這個人性情陰晴不定,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廢話,醒了就好,朕乏了,自己在傘這裡躲著。”蕭婉君將傘丟在蘇墨的身邊。
轉身揉了揉自己有些痠麻的腿,這才離開。
在蕭婉君離開之後,連忙有丫鬟侍從迎了上來。
蘇墨撇了撇嘴,剛剛還覺得這混蛋有點良心,但現在看來,這混蛋壓根不禁誇,這太陽還沒下山呢,就打算讓自己在這裡自生自滅?
“毛球你還活著嗎?”蘇墨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沒人回應。
好傢伙這系統又死了。
算了也快要下山了,坐在傘邊撐一會吧。
蘇墨將身子鎖進傘裡,雖然身上還是有些灼燒的感覺,但沒之前那麼疼了。
只希望這樣的罪只受這一次就好。
與此同時,蕭婉君緩步來到天牢,身側並沒有讓一人隨同,問了御差這天牢內是否關押了道士後,便徑直來到了關押道士的地方。
此刻兩個道士已經換上了囚服坐在牢內。
“陛下,我們是被冤枉的,那個鬼真的有,而且確確實實被師尊給困住了。”小道士連忙開口道,神情顯得尤為慌張。
蕭婉君目光冷冷的從那個小道士的身上掃過,旋即看向了燃悟。
燃悟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了什麼,淡淡開口道:“其實陛下早就知道那鬼祟的存在,只是不想動手吧。”
蕭婉君微微一笑,卻也沒有反駁,而是在牢外緩緩的踱起了步,而是淡淡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那鬼祟絕對的忠心於我,言聽計從的那種?”
“陛下,人鬼殊途,而且這世間的人死後,都會前往地府投胎,還能在人間逗留研究表明此鬼活著的時候必有沖天怒意,留著只會在人間為非作歹,留著她是對天下蒼生的危害,貧道恕難從命”
燃悟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蕭婉君的話。
“是朕錯殺了他們一家子,她有怨也是應該的,照你這麼說,朕讓他們一家含冤而死,朕才是罪大惡極之人?”
燃悟嘆息一聲,繼續道:“陛下的功過,死後自有後人評判,而我們要做的便是除去這天底下的冤魂厲鬼,還人間一份安寧。”
“固執,朕不會阻撓你,你愛怎麼抓鬼朕也管不著,但朕卻不允許任何人動她。”蕭婉君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
“貧道恕難從命。”燃悟道長搖了搖頭。
“你……”面對如此軟硬不吃的道士,蕭婉君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指著燃悟手指微微顫抖,厲聲道:“如此忤逆朕,你就不怕死嗎?”
“今日就算是陛下殺了貧道,貧道也會如此。”
“你……”蕭婉君的手憤怒的一甩。
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銳利道:“你不怕死,你的徒弟和家人也不怕死,你就不怕朕將你抄家滅族?”
燃悟明顯沒想到蕭婉君竟然會拿自己的家人威脅他,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師尊,您就答應了吧,徒兒不想死,還有師孃,她好不容易懷了小師弟小師妹,您不能害了他們啊!”小道士連忙跪在燃悟身邊。
顯然是被蕭婉君的話嚇的不輕。
燃悟望著蕭婉君,良久嘆息一聲,道:“陛下,人鬼殊途,您這又是何必,萬一她心存歹念,這天下……”
“這天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