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啊.
主要是缺人,要槍多的是,但就是沒法在敵後站穩腳,領頭的黑衣人心裡充滿無奈與悲涼。
心情沉重得不能均勻呼吸。
影影綽綽幾個黑影在青紗帳中往東撤離。
反正,交戰雙方內部都有軍統內線,只要他們上報就能得知這一戰的結果
胡義坐在青紗帳邊緣溝裡。
旁邊手持工兵鍬的戰士正在挖溝。
胡義強忍眼睛乾澀刺痛,要不是石灰水會傷眼,估計他會用石灰水洗一遍。
用石灰水洗過的鼻腔很難受刺痛騷癢難耐。
進入黑夜後,視力好與不好沒什麼差別。
反正都看不清。
九營一下午幾乎只撈到點湯喝。
原本已經開始集結準備向北跑撞九營重火槍口的鬼子忽然不撤了。
反而就地加強工事。
很顯然,鬼子指揮官是打處固守。
炮樓外內外兩個圈的環形戰壕,有一部分還是九營挖出來的哩。
放棄外圍,收縮到二道防線鬼子在黑暗中動靜不小,應該是在二道戰壕處繼續土工作業。
加強工事以防八路夜襲。
強忍諸多不適,仔細跟手下幾員大將交待細節。
現在敵情很清楚,主力團進攻速度快,讓借九營匆匆建立陣地的鬼子,沒來得及在外圍防線與二道防線間增加交通壕。
原本的二道防線與外圍防線只是在北側有交通壕相通,現在已經被鬼子堵上。
胡義周圍趴了一圈人。
“.天黑後,鬼子慣用的機槍都沒有出來射擊,說明鬼子的彈藥消耗並不少。”
“鬼子沒有派尖兵出來偵察,顯然他們知道只要敢離開二道防線戰壕,出來就是送死。”柳元清以排長身份參加即將開始的夜襲戰計劃討論會議,八路軍官兵平等,誰都可以發言。
“訓練有素的鬼子槍法雖然好,但在黑夜中看不到目標,他槍打得再準也沒用。”李響插了一句。
“要不是忌憚鬼子有毒氣彈,咱們現在槍彈不缺,我帶隊直接殺進鬼子群。”最高指揮員副司.令離開,說話的是留下的主力團一營長。
胡義搖頭:“現在採取攻勢衝進鬼子陣地,這種拼傷亡的打法,我覺得不妥。”
“一命換一命的事,我打得起!”主一營長躍躍欲試!
“.”旁邊幾位忽然沉默。
主一營長他對胡義弄出的新鮮戰術挺感興趣。
這些戰術他其實也學習過,他曾經到師裡學習,聽教官講過陣地戰理論。
沒想到,停留在理論中的陣地戰進攻,這麼快就會上演。
要說不激動那是騙人的,這一次是進攻,不是遊擊!
二十三團曾經參加開型關一戰,那一次打的其實是鬼子輜重部隊。
取得的勝利讓戰士們高興了快五年,每次開會都會拿出來推演一番。
幾個營長及手下的連長們早將戰頭細節倒背如流。
而這回,打的是鬼子主力部隊!
雖然規模要小得多,但是戰術卻完全不同。
而且,完全獨立指揮作戰。
也就是說,自己跟胡營長.是最高指揮員。
一想到這事兒渾身熱血就狠狠地燒。
聽著旁邊幾位七嘴八舌出主意,敏銳發現好像沒有人搶主攻?
忍不住開口:“那個胡營長,這次我不跟你爭指揮權,但是帶隊突擊的事你就別跟我爭了.”
在他看來,胡營長手下兵力實際接近一個團。
但是大部分人卻受鬼子毒氣所傷。
而他現在雖然也只有一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