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乾燥的落腳地。
“你先看看.”前田將旁邊的一份卷宗遞給許金森。
將偽軍軍裝扔到桌子上,然後將自己的溼軍裝掛牆上。
正在打馬吊的偽軍屋裡煙霧繚繞。
前田對憲兵吩咐:“五分鐘之後,帶他到隔壁會客室.”
屋裡打馬吊的偽軍四個,旁邊看熱鬧的四個。
馬良坐在床上,從小腿上抽出刺刀:“你最好老實交待,你要是不說,等會兒你的那些手下一樣會說.”
“就是,老子的刺刀都兩天沒見血了。”正在摘掛在牆上步槍的戰士一臉遺憾。
諾大的據點籠罩在隱約的雨霧中,處於東邊角落的炮樓,像是擇人而噬的巨獸。
偽排長穿著褲衩蹲在二層炮樓木地板上,終於回過神來:“八爺,給條活路?”
“說說,你手下都沾了多少老百姓的血?”馬良和顏悅色問。
“請太君吩咐!”走到茶盤旁邊站定,許金森故作受寵若驚狀。
“太君,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許金森腆著臉問。
咯吱聲響,門外負責警衛的憲兵推開門:“報告少佐,偵輯隊許金森已帶到,在樓下會客室”
長年乾旱,導致屋頂漏雨,從屋頂漏下來的雨水在滴在桶裡丁當響。
隱約能聽到屋裡打馬吊的嘩啦與吆喝聲。
身後跟上來的戰士迅速越過他的位置向前,對下一間屋警戒。
明明雨聲嘩啦聲不停,戰士卻偏偏感覺到寂靜得可怕。
很快,偵輯隊長許金森滿臉笑容走進會客室。
“你要是敢撒謊,一槍將你腦袋打爆。”一直持槍警戒的戰士用步槍槍口頂了頂偽排長腦袋,厲聲警告。
炮樓頂的探照燈散光,給摸黑進入底層的戰士提供照明。
尖兵落地時的聲音完全被雨聲掩蓋。
“我只需要結果,不需要你講困難。”
一個三人組在炮樓門口貼了許久,感覺到屋裡呼吸均勻,然後才謹慎的挪動腳步,身影鬼魅般滑進炮炮黑暗中。
三排房屋中間一個不大的操場。
“皇軍沒空,你可以去找王三祝”
驛站荒廢多年,被雨淋溼的大門發黑,佈滿蛀蟲蝕孔。
馬良點頭:“沒錯,就是土八路?”
“少佐閣下,為了保證收編順利進行,你看能不能調一部份皇軍支援?”許金森心裡樂開了花,沒有八路支援,水保團啥也不是!
至於八路嘛,聽說這段時間正在鬧瘟疫.
要不然,他根本不敢打八路的主意。
前田微眯眼:“五成?也就是說,有可能,也有不可能?”
助手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我那個在北特警工作的同學說,內務課經過嚴密排查,甚至透過釣魚等壓力測試,發現洩密涉及面非常廣,短時間無法排查出來。”
炮樓頂的探照燈光被細細碎碎雨點反射,足夠他看清據點裡的情況。
“別動,說的就是你,還等什麼?趕緊舉手!”
然後看向仍然在發呆的偽排長:“哎,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騰地方.”
隨著又一名戰士翻進據點,先前警戒的戰士不再猶豫,貓腰貼著屋簷下的黑暗往偽軍宿舍中跑。
三條還在往下滴水的駁殼槍黑洞洞的槍口像追魂夜叉。
馬良愣了一下:“呵呵,你這是跑操喊一二一麼?”
助手搖頭:“一直窩在山裡土八路大舉進入平原,才是導致平原治安狀況迅速惡化的根源。”
咔噠一聲,二樓的電燈忽然亮起。
典型的三合院。
再黑的夜,只要有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