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聽說要去警局,瞬間臉色一變。
眼底的心虛擴大成為惱羞成怒:“去什麼警局?憑什麼去警局?是我被瘋狗咬了,憑啥跟你們去警局?”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看樣子是準備隨時逃跑。
“阿城哥哥,抓住他!”阮酥酥才不會讓他得逞!
沈煜城就站在周東的身後,垂眸看著他。
近距離看來,更能看出這個男人是個尖嘴猴腮的東西。
那一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沒什麼好心眼子!
“幹啥?你們想幹啥?”周東一臉警惕的看著幾個人。
他今天剛出院,就被這死狗盯上了,晦氣的要命。
結果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姑娘,還要帶他去警局?
“當然是帶你去警局,交代你是怎麼害死的周銘!”阮酥酥看著他心虛的樣子,也猜到事情和毛毛說的差不多。
周東越是想要逃跑,就越是說明他心虛。
“我不去!我沒害人!”
“都是這隻瘋狗!它、它瘋了!”
周東指著毛毛,還想狡辯。
可是旁邊的沈煜城,高大的身影壓制著他逃又逃不掉。
“再說周銘都死了,憑什麼說是我害的?”
“我、我是他的弟弟,我幹嘛要害他?”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你們別過來啊!”
眼看著那高大的男人朝著自己一點點靠近,周東大喊大叫。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是覺得挺奇怪的。
這個周東,確實是周銘的弟弟。
幹嘛要害死周銘啊?
眼看著沈煜城就要抓著他的胳膊,周東突然推開自己身後的人,瘸著一條腿,朝著小衚衕跑去。
“追!”阮酥酥可不想放過這個男人。
她一聲令下,跑的最快的竟然是毛毛。
幾乎沒看清它是怎麼竄出去的,就消失在了小衚衕。
“毛毛!”小汪也跟著追了上去。
幾人跑了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追到了周東家。
阮酥酥遠遠的就看到,周東家門外,毛毛蹲在地上,大聲的叫著。
這是一棟有大院子的平房,隔著大鐵門,可以看到了,院子裡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很多雜物,但從房子的新舊還是能看出,原主人對這棟房子的愛惜。
只不過,在周東作為弟弟,繼承了周銘的房子之後,把這裡搞得亂七八糟的,窗臺下面還堆放著一堆各式各樣的白酒瓶子。
“毛毛,這裡就是你以前的家?”阮酥酥蹲在地上,伸手順著毛毛的毛髮,安撫著它激動的情緒。
【就是這裡,這裡是我的訓導員周銘的家!】
【周東就是個地皮流氓,沒房子沒老婆!】
【他害死了我的主人,害死了周銘之後,就把這裡霸佔了!】
阮酥酥微微蹙眉,看著院子的方向,心裡想著什麼。
沈煜城眸色凝重,問道:“酥酥,毛毛說什麼?”
阮酥酥把毛毛剛才的話,轉述給沈煜城。
但是沈煜城的眉頭卻皺了皺:“沒有證據。”
“是啊。”阮酥酥也有些煩,明知道毛毛不會騙人的,可是他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去證明它說的事。
“我有個辦法。”沈煜城看向阮酥酥:“開棺驗屍。”
“讓法醫來鑑定一下週銘的死因。”
“這樣周東就會原形畢露。”
沈煜城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現在也是講究法律的。
他們沒有證據,只憑毛毛的證詞根本不行。
毛毛……它在其他人的眼裡,是一隻警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