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
姜飛陽暗道一聲,頭也不回地問道:“這位姑娘不讓我走,是何道理?”
只聽聖姑聲音自身後傳來:“我認識你!”
姜飛陽仍是頭也不回,道:“姑娘,想必是認錯人了吧?”
聖姑也仍是按住他肩頭不放。
只聽聖姑道:“似你這般俊俏的小哥,天底下能有幾個?我又豈會認錯人?原來你是詐死!”
姜飛陽當即便要掙脫。
豈料聖姑身手更勝一籌,只一步便閃到他面前,擋住了去路,笑道:“還捂著半張臉幹嘛?長得俊也怕給人看麼?把手放下來吧!”
姜飛陽卻不肯放下手來,低頭說道:“我害羞,尤其是見了漂亮姑娘,更容易臉紅,你還是不要看了,否則我渾身不自在。”
聖姑咯咯一笑,道:“油嘴滑舌,不過我愛聽,要不你再多誇我幾句?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給放了。”
姜飛陽終於把手放下來,道:“看清楚了?我都不認識你!”
聖姑笑道:“我卻認識你!”
姜飛陽道:“你認錯人了。”
聖姑道:“章秀才呢?只要說出他的下落來,我就不再為難你。”
姜飛陽故作不知,道:“誰是章秀才?”
聖姑道:“裝瘋賣傻,你自己師父你會不知道麼?”
姜飛陽又問道:“你說的哪個章?”
聖姑道:“立早章!”
姜飛陽道:“我師父是張天師!弓長張那個張!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說罷,又瞪了聖姑一眼,徑自走了。
聖姑也緊貼在他身邊,兩人並肩走在長街上,像一對逛街的情侶。
只聽聖姑道:“我跟你無冤無仇,實在不想為難你,只盼你也不要為難我。”
姜飛陽沒好氣問道:“我為難你什麼了?”
聖姑道:“你不把章秀才交出來,讓我回去交不了差,就是在為難我。”
“你說的那個什麼章秀才?他又怎麼為難你了?”姜飛陽邊走邊問,忽然頓住腳步。
聖姑也緊跟著停下。
姜飛陽見狀,抬腳又走。
聖姑也似不散的陰魂,緊跟著邁開步子。
“也不怕跟你說實話。”聖姑道,“首領手上有一部經書,非章秀才不能破譯,因此需請他回去,為首領註解經文。”
姜飛陽顯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目光東張西望,瞧著街邊地攤上的物件,漫不經心地問道:“你說的是什麼經文?”
聖姑道:“你會不知?”
姜飛陽道:“我又怎會知道?”
“少跟我裝模作樣!”
聖姑忽然伸出手,奮力擰了一下他的胳膊,疼得他“哎喲”叫了一聲。
姜飛陽揉了揉胳膊上的痛處,沒好氣地皺眉問道:“你這姑娘怎麼這樣?光天化日調戲良家男子,是人性扭曲,還是道德淪喪?”
聖姑臉上一紅,委屈巴巴說道:“郎君怎能這樣說奴家!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算再有嫌棄,也不該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自家娘子!”說著,眼角竟流下兩行淚來。
“誰是你家郎君,你又是誰家娘子?”姜飛陽沒好氣道,“我都沒你演得好!你怎麼不上橫店拍戲去?跑來甲子集發什麼神經?”
這時,街上其他修士瞧見兩人吵鬧,便有閒人插話,道:“兩口子吵架也不挑地方!”
姜飛陽正氣在頭上,聽得此言,便衝那說話之人叫道:“你哪隻眼看見兩口子?”
那說話之人也是個血氣方剛的七尺漢子,反瞪姜飛陽一眼,目中已露出幾分寒意。
只見那人忽然間氣息暴漲,渾身上下真氣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