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卡,等我們來!”
“是!”張勇應了聲就忙著去指揮了。
公路橋離我們所在的位置並不遠,再加上這附近的公路又十分平坦,所以車隊加足了馬力不到半小時就趕到了目的地。
只是讓我大感不妙的是,我們還沒到達目標位置老遠就聽到一陣激烈的槍聲……
“搞什麼名堂?!”我趕忙衝著步話機裡叫道:“不是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的嗎?這樣打要是打著了老百姓怎麼辦?”
“營長!”張勇聲音略帶嘶啞的回答道:“我已經把命令傳達下去了,可是叫幾次都沒叫住,兇犯一開槍就總有幾個戰士忍不住還擊!”
聞言我這心裡就不由“咯登”了一下,但願這百姓沒有被誤傷才好。
現實卻是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當我趕到目的地的時候,一眼望去就見公路橋正中央停著一輛滿是彈孔的客車,車窗及車旁到處都是鮮血,裡頭還傳來一陣陣呼救聲和哭喊聲。不用想,百姓肯定有傷亡了。
“全體都有!全都不許開槍!”這是我到達現場的第一個命令。
“營長!”有一名戰士對我這個命令表示質疑:“兇犯手裡有56衝,不開槍怎麼制服歹徒?!”
“是啊,難道我們還一個個站著讓他打?”
……
聽著戰士們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武警連最缺的並不是他們軍事知識不夠多,也不是他們素質不夠好,而是不知道怎麼處理像面前的這種劫持人質的狀況。
簡單的說,就是他們是兵,他們的作戰思維還停留在戰場上那種“敵人朝我射擊,為了自保我就朝敵人射擊”的那種狀態,而沒有考慮是不是可以儘量的避免傷害無辜的百姓或是盡最大努力減少損失將兇犯拿下的可能。
想到這裡我沒好氣的衝著那幾個兵吼道:“就因為這些理由你們就把子彈打向自己的百姓?如果你爸你媽在裡頭你們會這樣做?!”
我這麼一說那幾個兵就沒聲音了。
“什麼情況?”我鐵青著臉問著趕上來的張勇。
“報告!”張勇回答:“發生一次小規模的槍戰,兇犯在客車裡開槍殺人,說是讓我們放他過去,不放他過去的話,他隔十分鐘就殺一個人!”
“唔!”聽著這話我才明白為什麼戰士們會急著開槍。
應該說這時我們就處在一種兩難的境地,放兇犯過卡那是不可能的……他這一過去那十有**就會找機會溜了。的確,咱們是可以在後頭跟著,但兇犯很有可能就會玩把人質丟下車讓我們忙著救人而無暇追蹤的那套把戲,其結果就是人質的傷亡也許會更大。
在這個前提之下,不開槍就意味著每十分鐘要死一名人質,反而是開槍還有可能擊斃兇犯阻止其行兇,雖然這很有可能會誤傷百姓,但這種誤傷其實跟兇犯每十分鐘殺一個比起來也許還會小得多。
“狙擊手佈置好了沒有?”我問著張勇。
在這時候就是狙擊手發揮作用的最好時機了。
“佈置好了!”張勇朝身後的高地上揚了揚頭,回答道:“只不過狙擊手也起不了作用,一方面是因為視線差,能看客車內部狀況的只有車窗,太低、太高視線都會被擋著,而且裡頭乘客多,再加上兇犯也有很強的反狙擊意識,總是藉著人質的身體掩護,所以……”
聞言我不由眉頭大皺,碰到這樣的事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解決。
這時又聽到客車裡頭一個聲嘶力竭的吼聲:“放我過去,再不放我過去我要殺人了!”
接著就是“砰砰”的兩槍,客車裡頭再次傳來一陣驚叫。
“不要亂來!”我舉起小喇叭朝客車喊道:“我們正在向上級請示放你過去,你也是當過兵的,知道我們當兵的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