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簡黑臉:“合著你也和你領導一樣,利用我呢。”
“嘿嘿,”沈嫿說:“你幫我,下次你沒零花錢了,隨時找我,怎麼樣?”
傅簡皺眉,十分傲嬌地說:“誰說我沒有零花錢了?我零花錢多得很好麼。”
“是是是,多多多,你錢最多,我窮,我是窮光蛋,”沈嫿假模假式地哄道:“那我這個窮光蛋能不能拜託有錢的傅少爺幫幫忙?”
傅簡一臉嫌棄地看著沈嫿,“你可真是,孫悟空的金箍棒——能屈能伸。”
“你都從哪兒學來的俏皮話,”沈嫿懲罰性拍他一下,“到底幫不幫?”
傅簡不答反問:“你找我接觸你領導的兒子……想幹嘛?”
“你還是孩子,說了你也不懂,你就當交朋友,時不時把他約出來,我帶你們出去玩。”
傅簡輕哼一聲,“不就是想巴結你領導嗎,說的你們大人的把戲有多高深一樣。”
沈嫿眯眼一笑,算是敷衍的預設。
傅簡整理了兩下前襟,挺了挺脖子,“再看吧。”
隨即十分臭屁地轉身離開。
“嘿——”沈嫿有種想刀了他的衝動。
樓下。
傅澄海還在等著。
今天步什有事,不能送傅簡上學,司機換了人,沈嫿瞧著面熟。
那人對沈嫿也不面生。
見沈嫿出來,很禮貌地打招呼說:“沈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
司機叫楊旭。
是傅澄海以前的司機,沈嫿和傅澄海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接送過沈嫿幾次。
後來因為他給姜羽打電話“洩密”沈嫿和傅澄海領證的事,被傅澄海辭退了。
現在卻又突然出現在這裡。
沈嫿不懂傅澄海什麼用意,餘光偷偷觀察他一眼,卻不見傅澄海任何異常。
似乎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風平浪靜。
沈嫿也不細究。
只是感覺心尖上莫名被紮了一根刺。
她極力送走姜羽,傅澄海也和她再三保證,現在姜羽似乎有捲土重來的意思了。
上了車。
沈嫿突然問一句:“你中暑那天,去哪兒了?”
傅澄海不動聲色,嘴角微勾,帶著輕笑:“沒去哪兒,不都和你說過了?”
沈嫿:“我記性有點不好,記不太清了。”
傅澄海:“就在公司。”
沈嫿耳朵裡聽著傅澄海的回答,眼神掠過擋風玻璃前的車內後視鏡,企圖從裡面觀察駕駛室上的楊旭。
果然,鏡子裡,楊旭也不自覺地在看她。
機警又防備的眼神。
沈嫿收了視線,臉自然地往窗外偏去。
“聽說學校這次運動會,司統也會來。”沈嫿隨口起了話題。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傅澄海問。
“沒什麼,之前買了成海集團的股票,我想問問他合同什麼時候給我。”
“這點事,讓步什去辦就行。”
“嗯。”
沈嫿淺淺應下,視線再次掃過車內的後視鏡。
楊旭這次沒看她,他在中規中矩開車。
沈嫿心說,有些話,他聽到就好。
到學校後。
楊旭將車停在校內耳朵泊車位。
沈嫿下車時假裝看了眼手機,“學校那邊有點事,我打個電話,你們先去找蔡主任。”
說著,沈嫿還推了下傅簡。
傅簡雙手插兜,幽幽地看了眼沈嫿,表情有點無語。
他似乎在對沈嫿臨時有事,表達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