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斯,再前面也是清一水的豪車。
林肯suv在這一排魚貫而入的車裡顯得有點過於普通。
“嚯”他感嘆,“怕不是東江的富豪們都聚集在這兒了。”
傅簡看到這一輛輛豪車,面色嚴肅緊繃,他回頭看傅澄海,“你確定要送我來這兒上學?”
雖然之前就聽說過君誼的名頭,但現在看到這陣仗,傅簡心裡沒譜。
“怎麼,你不敢嗎?”傅澄海反問。
“這有什麼不敢的,我無所謂,”傅簡說:“不過我先說好,步什哥說的那什麼‘一人得道’的事,別找我做。也別想從我這兒出手,攀上什麼關係。”
“嘿,你這孩子,”步什火大,“開玩笑的話,你把海哥當什麼人了?怎麼能這麼看他。”
傅簡睨他,“不然為什麼送我來這種學校?”
步什被問住,一時答不上,他求解似的看向傅澄海。
傅澄海移開視線,什麼也沒說。
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等他們的車到了下車地點,有保安上前,幫忙開車門。
傅澄海突然出聲:“好好考,能不能上這個學校,就看你自己。不止現在,以後也是,你的未來,只有你自己能決定。”
“知道。”傅簡拎著透明檔案袋下車。
本以為他會直接走人,沒想到他走到後車窗,敲了敲玻璃。
沈嫿放下車窗,“怎麼了?”
“你沒想和我說的?”傅簡問。
“嗯……”沈嫿想了想,“加油,考好了,晚上出去吃大餐。怎麼樣?”
“就知道吃,沒別的了?”
“……”沈嫿心說,算她白說。
“行吧,晚上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去哪兒吃都行,別給我吃你做的飯就行。”
這話說的他好像還受了委屈了似的。
“……”
沈嫿終於知道,為什麼步什和傅澄海要在考前“搞一搞”傅簡的心態了。
因為不搞他的心態,就會被他搞心態。
沈嫿呵呵乾笑兩聲,眼神一憤,手下按鍵,將車窗抬了上來。
深色玻璃徹底將喜歡搞人心態的傅簡隔絕在窗外。
保安招手,催促他們快些離開。
步什連忙輕踩油門,車離開校門。
傅簡則跟著校門口的一大波同學一起進了學校,消失在茫茫學生大軍裡。
看不到傅簡,沈嫿收回視線,又側眸看傅澄海,她目光嚴謹又審慎,那眼神比做觀察研究的科學家還認真。
“看我幹嘛?”傅澄海發現沈嫿的異動。
“確定一下他是不是你兒子。”
傅澄海笑了,“怎麼了?不像?”
沈嫿:“不能說一點不像,只能說毫無相似之處。他這脾氣秉性,和你真是千差萬別。”
傅澄海笑意更深刻,“比較一下,還是覺得我更好,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