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簡怒吼,眼睛煞紅。
沈嫿心下一懍。
就見身旁那個傅簡的狗腿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開了刃的蝴蝶.刀,鋥亮的刀身,差點晃到沈嫿的眼睛。
“簡哥,怎麼處理?把她手劃了?你不是說她就是靠這雙手混到你爸身邊的麼。”
“你敢嗎?”傅簡問。
“這有什麼不敢的,”男生說:“劃一刀的事,又不死人。只要她能答應和你爸離婚不就行了?”
傅簡思索片刻,他眉頭微縮,對沈嫿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和傅澄海離婚。只要你和他離婚,我以後絕不找你麻煩。”
沈嫿沒回答,奮力從其中一個男人手裡扯出自己一隻胳膊,她把手往桌上一拍,又把自己的袖子擼起來,雪白的胳膊頓時顯露。
“劃一刀又不死人,那你們就劃一刀試試,看看劃完之後,我會不會和他離婚,不就知道了?”
“你!”傅簡怒道:“我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你和傅澄海以後不會幸福,你這樣纏著他,也不會有好下場。”
“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告訴我。”
傅簡氣急,起身奪過那個狗腿男生手裡的刀,他緊緊捏著刀,半舉著,低頭看見沈嫿的胳膊,他恨不得直接一刀捅下去。
但他在猶豫。
他沒有下手。
他握著刀的手在抖。
“簡哥,你這樣嚇不到她,就算給她胳膊劃了,她也不一定聽你的話,要不——你把她交給我們吧,保管處理妥當。”
傅簡捏著刀,僵持一會兒,他把刀往茶几上一扔,隨後猛地起身,“你們看著辦吧。我只有一個目的,讓她自願離開傅澄海。”
他悶頭走了出去,似乎屋內的是是非非,再與他無關。
沈嫿見他離開,心中更是惶恐,看著周圍本應該是天使的少年,此刻一副副賊眉鼠眼,惡相畢露的面貌,沈嫿心中咯噔一下。
她連忙伸手去拿茶几上傅簡扔掉的刀。
然而那個狗腿男生也眼疾手快,一併上前去奪。
“愣著做什麼,當時怎麼計劃的?”他呵斥另一人。
那人立即反應過來,直接從後面抱住沈嫿,將她從茶几上往後拽,但沈嫿已經握住刀把,狗腿男企圖掰開沈嫿的手,沈嫿緊緊抓住不放。
掙扎之下,狗腿男憑藉力氣佔到優勢,兩人一拉一扯,刀刃回落,擦著沈嫿的手背和手腕迅速劃了一道。
白色的面板上瞬間滲出一道鮮豔的紅。
“啊。”沈嫿吃痛,反應性鬆手。
“傷,傷到了,”抱著沈嫿的男生看見血,嚇得有點口吃。
連看門的那人也慌了,還想著上前扶沈嫿。
“劃了一刀而已,又不死人,怕什麼,”狗腿男生,“之前怎麼說的?你們倆,給我按住她!”
那兩人面面相覷,最終戰戰兢兢,拉扯開沈嫿的胳膊,將人直接按在地上。
沈嫿手上還流著血,她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抬手,將沾滿血的手,呼在一人的臉上,給他視線糊了個血肉模糊。
大概是血進了他眼睛,就像風沙迷了眼,他捂著眼睛,倒向一邊。
掙脫開一隻胳膊,沈嫿準備抬手再招呼另一個,那個狗腿男上前,直接壓住沈嫿小腿,不讓她翻身去招呼那人。
他發狠道:“你這樣的女人,我在我爸身邊見多了。裝什麼裝,不就是面板白點兒,身材好看點。你這麼愛當人後媽,連老男人都能忍,怎麼到了我們這兒就忍不了了?”
“放開!”沈嫿踢著腳,但狗腿男生力氣很大,沈嫿動不了。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孟蘇的話。
孩子,可不一定是小天使,在他們天使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