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的唇角不自覺抽了抽。
“怎麼了?不願意?”傅澄海好整以暇問。
“怎麼會?當然願意,”沈嫿扯出一個笑容,“需要我照顧他的起居還是……”
“不用,”傅澄海說:“你幫我看著他點,別跑出去瞎玩就行,還有,別讓他開車。”
“我白天要上班,他那邊……”
“白天沒關係,大小夥子,不會出事,主要是晚上,”傅澄海有點頭疼,“之前他晚上偷偷溜出去,和人在半徐山飆車,被巡邏的警察逮住了。他犯錯,我被教育了一番,還交了罰款。跟著他那幫同學不學好,學我也沒讓他再上。”
“這……不上學不好吧?”
“沒辦法,”傅澄海微微嘆氣嗎“比起讓他把命丟了,我寧願他在家老老實實待著,哪兒都不去。”
“這麼大的孩子,不出門,就關在家,真的能行?不會憋壞麼?”
“不會,”傅澄海說:“他平時也不喜歡出門,就是幹壞事,一來就來個大的,讓人防不勝防。”
沈嫿忍俊不禁,“怪不得你之前不願意提傅簡的事,原來小夥子這麼皮呢。”
傅澄海苦澀一笑,“你要知道他這麼難搞,還會答應嫁給我,做他後媽?”
沈嫿款款望著他,“我想和你結婚,和他是不是乖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傅澄海笑了,“我果然沒看錯人。還要麻煩你多多費心了,這小子打小沒媽,叛逆得很,有什麼事,你隨時給我打電話,他要不聽話,我來訓他。”
沈嫿莞爾,“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傅澄海牽著她的手,不斷摩挲她手背,指尖磨了磨她手腕上的鐲子,似乎有點不過癮,他執起她的手,輕輕一吻,冰涼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
沈嫿並不意外他突如其來的簡單親暱。
親她手背,是傅澄海最喜歡對她做的事之一,比和她接吻上床更得心應手。
然而沈嫿並不喜歡。
雖然不喜歡,但她也嘗試習慣。
孟蘇說,真感情都會有嫌隙,更何況假的呢?
傅澄海不似一般男人好糊弄,只要在床上滿足他們的需求,便任她予取予求。
相較於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傅澄海更願意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這種男人需要時時刻刻繃著神經應對,而不是把自己的身體當作印鈔機就能行。
傅澄海的剋制力驚人,她已經不止一次撩撥,但傅澄海始終坐懷不亂。
如果不是她質疑他身體有問題,傅澄海此刻還和她玩全素宴呢。
但也因此,傅澄海更讓人難以捉摸。
沈嫿想要順理成章和傅澄海要個孩子,就必須要先打消傅澄海對她所有的顧慮。
傅澄海所有的親暱,她也必須習慣。
只是,孟蘇還說對了一點,愛或不愛,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如果不想別人發現,首先就要做到自欺欺人。
傅澄海顯然做到了,而她……沒太做到。
……
傅澄海出差後,沈嫿才頭一次去傅澄海和傅簡的家。
週末一早。
步什開著白色林肯suv在樓下等她。
雖然傅澄海口頭上說過不少次,要帶她回去,但一直都沒時間付諸行動。
他是效率派,但凡有能掙錢的機會,他絕不放過,哪怕和她爽約。
沈嫿並不氣惱,畢竟……誰不欣賞一個會努力賺錢的男人呢?
她在傅澄海那裡,有屬於她的“特權”。
傅澄海說,只要想他,隨時可以給他打電話。
沈嫿至今還沒行使過這個“特權”,因為她沒有“想”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