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劃下接聽鍵,走向了不遠處的落地窗觀景區。
“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下面的人彙報說,有人查了你留在波茨坦蒂耳監獄的卷宗。”
“知道是誰?”
“還在查,”電話那頭的男人說:“還有一件事,封存在警察局的血液樣本……有人最近來做比對。這兩件事一起發生,想來不是巧合。”
“做檢驗那人的來歷能查到?”
“怕被人懷疑,我簡單託人打探了一下,亞洲人,英文名字,英語有口音,大機率是你們國內的人。”
傅澄海思索片刻,“把這兩個人都找出來,尤其這個做對比的。不管是哪國人,抓到了,先把護照給扣了,帶去蒂華納,你親自審,嘴硬直接上手段。”
“這……如果是真是你的同胞呢?”
“真是我的同胞不會跑來驗我的血。”
“明白了,我會按你的命令執行,”男人見傅澄海情緒不好,換了話題,“小簡他……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給他轉學了,也收心了,入學考試考的不錯,今天在我媽那兒。”
“等他放暑假,帶他來我這邊,怎麼樣?這麼久……我還沒見過他……”
“照片你不是見過了?”
“不一樣,”那人說:“照片看著,怎麼都不像,我想看看真人。”
“你懷疑他不是?”
“不,”那人說:“dna都驗過了,不可能錯,只是……太想見到他了。想他快點長大,回到我這邊。”
“你的身份……他不適合留在你那兒,”傅澄海說:“向堃那邊看我也很緊,要不是步什最近幫他破了一個詐騙案,他忙著辦那個案子,你的電話,我大機率不會接。”
“抱歉,今天給你打電話,實在是事出有因。”
“我明白,”傅澄海回頭,看了眼走廊,並沒有人,他重新認真講電話,“你那邊的事,你自己定奪,傅簡高中之前,我不會讓他出國。至於以後他要不要出國生活,我隨他。國內留給他的資產是成海集團,至於國外……等他學有所成我再告訴他國外的事。”
“那還有四五年時間呢……”男人話裡盡是遺憾。
“沒辦法,誰讓他的來歷和你一樣,洗不淨,沒法在國內立足。”
“那三千萬呢?”男人問:“你想到辦法弄回國內了麼?”
“暫時沒有,正在找渠道,接洽了幾個人,方案都不靠譜。”
“怎麼可能靠譜?”男人說:“你那邊是外匯嚴管國家,這麼一大筆錢,弄回去肯定會違法。”
“這你不用擔心,我有我的考慮。”
“走杭康吧,那邊比較保險。”
“這事你不用操心,”傅澄海說:“這筆錢暫時還不能入境,我還有我的用處。”
“什麼用處?”
“都說了,不用操心,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婆婆媽媽。”
“我沒法不擔心,小簡現在在你那裡,你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你要出事,小簡怎麼辦?”男人著急說:“那筆錢,始終是個雷,一旦非法入境,你有可能還要進一次監獄。”
“我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傅澄海站在落地窗前,目及遠處,眼神窵遠,“國內的事,你不用操心,只要管好國外的事就好。”
男人聽他話音堅決,只能妥協,“行吧,你那邊還有司統,關鍵時刻,他一定也會幫你。”
“嗯,”傅澄海似是而非回應,冷淡異常。
男人聽出不對勁,擔心道:“你和他又鬧矛盾了?”
“沒有。”
“別瞞我了,”男人說:“你和他一直不對付,要不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