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時,blue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吵鬧。
她來這裡總是習慣性濃妝豔抹,因為不濃妝豔抹,就會與這裡格格不入。
她像變色龍,把自己包裝成和外界融為一體的樣子,這也是她最好的保護色。
沈嫿繞開沸騰的人群,忍著吵鬧,從旁邊的小道上了樓。
樓上有包間,好幾層。
沈嫿接單的客戶在三樓最裡面的一個包間。
也是blue中最安靜隱秘的包間之一。
臨進門前,沈嫿習慣性整理衣衫,用手機螢幕當鏡子,簡單照了照。
今天她穿了件紫色的襯衫,前襟有兩排翻花,外面是一件極為修身的短款女士西服外套,她出門前把頭髮燙成波浪,配合自己的濃妝,讓自己儘量看上去明豔大氣。
就像孟蘇那樣。
確定自己外表沒什麼瑕疵,沈嫿才輕輕敲了敲包間的門。
門被人從裡面禮貌地開啟。
沈嫿抬頭,發出一個禮貌而溫和的笑。
下一瞬,她的笑被定格在唇角。
開門的人是杜庸。
“沈小姐,你終於來了。”
顯然,這是一場專門為她設計的“鴻門宴”。
正好,也不用她解釋為什麼自己要出現在這裡以及自己deale
的身份了。
杜庸讓開身子,沈嫿被請了進來。
包間內,坐在主位上的孔雀男正冷眼打量她。
他左右兩邊都是各種中年男人,一看都是跟他混的老闆之類的。
在場,除了“孔雀男”司統,幾乎所有老闆人手一兩個美女。
沈嫿大方上前,“司總,好久不見。”
“不用假寒暄。”司統眼神示意杜庸。
片刻後,杜庸從旁邊搬來一個沙發凳,放在沈嫿身後。
“謝謝,”沈嫿是對著司統說的。
“你平時,怎麼玩的?”
沈嫿笑道:“看您和其他客人的想法,是想小玩怡情,還是豪玩盡興,亦或者……不想玩,就是唱歌唱累了,想看錶演。”
“表演?演什麼?”
沈嫿轉頭衝杜庸打個響指,“幫我拿一副新的撲克牌來。”
杜庸看向司統,司統眼神浮動,杜庸轉身出去。
司統旁邊的老闆問:“沈小姐,聽說你還是老師呢?”
沈嫿:“老師談不上,就是在學校打雜的,偶爾出來賺點外快。”
那人笑著抽了口煙,白色霧氣飄散,散到沈嫿這邊,是她不喜歡的味道。
“傅老闆給你找了那麼正經的工作,你現在卻幹著這麼不正經的事……是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沈嫿不急不躁,微微一笑,“國家給了你這麼好的生活環境,也沒見您做多少有道德的事,您不也一樣辜負了祖國的培養?”
那人的笑頓時僵在臉上。
沈嫿卻隨意莞爾,“開個玩笑,您也不是沒貢獻,只要合法納稅,就是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