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他的話還帶著戲謔和笑意,後一句語氣便冷下來。
這不是傅澄海第一次這樣。
但似乎每次提到“要個孩子”,傅澄海就有點兒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
沈嫿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逼他逼得太緊了。
畢竟這才剛領證沒幾天,沈嫿張口閉口就是“要孩子”,傅澄海有壓力,也正常。
沈嫿感覺自己陷入僵局,靠她的能力,已然無法解決目前的困境,所以她選擇求助孟蘇。
孟蘇給她的建議是:“之前他不是說你滿臉寫著‘急功近利’?你怎麼還這麼著急?”
沈嫿:“我沒法不著急。我回國的事,我爸媽那邊,瞞不了多久。”
孟蘇:“那就別瞞著他們。”
“不行,”沈嫿厲聲制止,“他們會阻攔我,不讓我和傅澄海生孩子。”
孟蘇不解,“為什麼?”
沈嫿三緘其口,“沒什麼……就……傅澄海的身份,你也知道,不黑不白,不清不楚。我媽是很傳統的知識分子,不會喜歡他這樣的人。我爸那邊……更不用說。”
孟蘇:“這就難辦了。”
沈嫿:“蘇姨,拜託了,幫我想想辦法。”
孟蘇為難道:“我頂多算遊走於富商之間的皮條客,有幾招對付男人的方法而已,你這種情況……很難適用。如果傅澄海是你的金主,我有的是招數教你,但他現在是你丈夫,很多東西,就沒用了。”
沈嫿:“比如呢?”
孟蘇:“背德感,找刺激,懂麼?”
沈嫿懵著,“不是很明白。”
孟蘇:“他要只是你金主,你可以另尋其他金主,挑起男人的勝負欲和征服欲,他是你丈夫,就不一樣了。你會讓自己和其他男人曖昧不清?”
沈嫿:“不會。”
她說過,她沒有紅杏出牆的癖好。
孟蘇:“這不就是了?”
沈嫿垂眸,“還有其他方法麼?”
孟蘇:“你說的‘方法’,具體指什麼?”
沈嫿:“讓他淪陷。在床上。”
孟蘇笑了,“你可真是夠直白的。”
沈嫿:“有沒有?”
孟蘇:“灌酒,下藥?”
沈嫿心中咯噔一下,“他不喝酒。”
孟蘇:“那就只有下藥了。”
沈嫿:“這手段未免太髒了些。”
孟蘇:“不屑於用?”
沈嫿:“是。”
孟蘇:“那就讓他愛上你,對你死心塌地,百無禁忌。”
沈嫿:“我也想如此,但這……太難了。”
論“談情說愛”的本事,傅澄海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道行。
孟蘇:“還是那句話,慢工出細活。彆著急,與其眼高於頂,不如做好當下。你那個繼子不就是一個好契機?”
沈嫿:“怎麼講?”
孟蘇:“把他拿下,至少讓傅澄海對你能刮目相看吧?”
沈嫿想了想,“我試試。”
孟蘇:“但先說好,我不保證百分百能成功,畢竟……愛情這東西,太玄妙了。愛上,就是一瞬間的事,不愛——一輩子都沒法相愛。”